“聽聞長恭殿下乃是文襄天子膝下四子,文襄帝權傾朝野為北齊權相威名遠播諸國之時,我雖還是個孩子,可也已經對他敬佩好久。無此幸運得見文襄帝,但是能和長恭殿下瞭解也是機遇偶合,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慕容柔吃完了美食便擦了擦嘴角,眼角眉梢皆是一番奪目油滑的討巧。還不忘和子莫起家作揖,多禮油滑之態和方纔流鼻血的模樣判若兩人,子莫愣愣和慕容衝對視了一眼,不明以是,也隻能客氣地揖了揖。
那少年比他還小了一些,但端倪精美,與慕容衝還很有幾分神似。
“小兄弟,這天乾物燥,你該是上火了才鼻血不止。這藥好使,你嚐嚐?”子莫悄悄走到那慕容柔身邊,遞上了一瓶陶罐藥瓶。
“甚麼追兵?我都已經被扔出了北齊皇宮,莫非高湛真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慕容衝握著拳頭,恨恨說道。
“哎呀呀,我肚子好餓!”大大咧咧靠著子莫坐下,也不曉得何時出來的慕容衝把那煨烤的乾糧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便一臉沉醉地說道,“是長恭給我籌辦的嗎?真好吃!”慕容衝真是毫不客氣,一口咬下去便在慕容柔的眼皮子底下吃起了獨食。
“應是齊國的追兵來了,我們在這兒擔擱了太久!鳳凰,你和柔公子先走,我去取了馬兒探查一番追兵的環境便趕上你們。”子莫說道。
“哦,老夫人啊?她在,在的,您等等。”那仆人見來人定是熟人,便也不敢怠慢,趕快跑出來喊人了。
蘭陵王府,趁著夜色,有一輛馬車悄悄停在了大門旁。
“叨教有何事啊?”仆人翻開了門,因是新來的,並不識得麵前的男人。
翠娘正在府裡給鄭兒做晚膳,聽得仆人叫她,便出來一看。
“昨晚讓小兄弟多擔待了,這早餐我來做吧,等熟了便一道兒過來吃。”子莫將承擔裡的乾糧包上樹葉,也不彆的生火,隻是用還帶有火星的木灰埋了起來,如許煨烤出來的食品,彆有一番風味。
“翠娘呢?她可在?”那男人持續問道。
高孝琬看了看這極新的蘭陵王府,想到是高湛為長恭修建的,便並未抬腳入內,隻是拉著翠娘到王府園子裡問道:“翠娘,長恭不在嗎?去哪兒了?”
慕容衝聞言公然吃了一驚,本來這鄴城,他當真是再也回不去了!
慕容柔吃了子莫的藥,公然感覺鼻子不再那麼火辣辣的,還真是有效。聽著身後有聲響,便偷偷今後打量了幾眼,堂堂蘭陵殿下竟然真在親手做著吃得,不由心中暗歎這慕容衝的命果然就是彆開生麵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