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一聽子嗣上麵有礙,心中一凜:“子嗣如何了?不是說她身子骨結實?”
投機的兩人手談了幾局,暢快淋漓,一晃兒就到了用膳的時候。宋衍好久未這般會友過,可貴擺出笑容,留龐清逸一起午膳。
龐清逸是太病院院首龐金源的嫡宗子,也是獨一的嫡子。天賦極高,卻死活不肯入仕,這些年心無旁騖地搗鼓著本身的小藥房,平凡人底子叫不動他。宋衍清傲岸氣,與龐清逸臭味相投。多年訂交來往,情分天然不必平常。
龐清逸被懟了一臉,非常訕訕:他冇旁的心機,就是憐香惜玉了點……
隻想躺床上的尤悠:“……”
他固然無妻無妾,屋裡頭的通房細姨,倒是十根手指都數不過來。宋衍這傢夥,話雖少,一旦開起口來卻也字字鋒利。
尤悠:……有病!
龐清逸聽罷,怔了怔。
宋衍拿著書看,好久,放下書去了閣房。
“唔,確切不是趙家人,”龐清逸執起一杯清茶,“可像趙皇後那般念孃家的,到底不一樣。人家趙家的女人,比這蕭氏普通二般的郡主也不差甚麼。你這趙府的和離半子,碰上姓趙的,少不得夾著些低調做人?”
(體係:那當然,花了大點數加的!)
龐清逸也好久冇出過藥房了,當下點頭應允。
“不過斷了姻親罷了。”宋衍低垂著視線,鴉青色的長睫映托的他眸子更加烏黑:“何況,皇後是蕭氏婦,可不是趙家人。”
龐清逸見他眉宇緊皺,點頭笑了笑:“不是甚麼歹事。弟妹雖小,身子骨兒卻很結實。隻是你若焦急子嗣的話,還是要重視一下的。”
前院動靜傳來,楓林苑尤悠終究睡醒了(實則是被飯菜香饞醒的)。因著龐清逸是男客,尤悠一個內宅婦人不好作陪,便派了小廚房做好酒菜去前院擺了一桌。尤悠囫圇地坐在床邊喝著湯,一鍋下去,又倒下睡了。
宋衍抿了抿唇,可貴有些怔忪。
雙喜玉硯非常有眼色,敏捷地將杯碟清算潔淨,低眉紮眼地出了正屋。
新婦清算安妥了,宋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她一眼,又負手走了。
“太子不代表正統,”宋衍也執起一杯,漸漸啜飲,“登上主位的,纔是正統。”
一句話落地,說的宋衍滿臉通紅。
“女子本就生的孱羸,少夫人又格外弱些,”李嬤嬤當然是美意,她自小跟著宋母,向來是她主子歡樂誰她便向著誰。宋母喜好繼兒媳婦,李嬤嬤的心天然也是偏過來的,“您自結婚以來這些日子,未免索求的過分了些。”
尤悠不曉得宋衍葫蘆裡又賣甚麼藥,睏意連綿,她極力地睜大了眼睛聽。冇體例,本來就缺覺,現在吃飽了就更想睡,她真的極力了!
“擺佈都出來了,既然亦無旁的事情,不若今兒個一起手談一局?”宋衍見新婦東倒西歪的,故意想將人拎回床上又礙著有外人在,一舉一動太放浪不成體統。淡淡避開眼,隻得號召著龐清逸去外書房。
說著,他頓了下,眼神略帶調侃地掃了掃穿上衣服端莊的跟神仙普通的宋衍:“何況,弟妹連日來的房事過盛,你若想要子嗣的話,必當減少敦倫的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