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嘯風送她回家以後,一向守到後半夜,她睡沉了以後才分開。
她回到故鄉後,大抵率會順服父母的誌願,通過相親來完結婚姻大事,然後生兒育女,終其平生都環繞著柴米油鹽這些瑣事爭論不休。
女貝斯手阿麗看向齊嘯風,“隊長分開後,我也要回家了,這些年真的好累。”
齊嘯風和他的樂隊隊友們圍坐在一起,臉上瀰漫著鎮靜和高興之情,共同歡慶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望著郵箱中的這份樂譜,齊嘯風不由苦自嘲。
吉他手阿偉苦笑,“一把吉他闖天涯的夢也該醒了。”
“我連本身的將來在哪都不曉得,如何敢讓你跟著我持續流浪。”
阿麗置若罔聞,隻是喝著喝著就流了眼淚。
又有一名隊員站起家來,舉起酒杯對著齊嘯風道:“嘯風,我內心頭想跟你說的話全都在這杯酒裡頭了。
江南衛視的郵件在第二天的晨光微露時悄悄到達。
那把敬愛的吉他,恐怕也隻能被擱置在角落,垂垂蒙上光陰的灰塵。
阿傑和阿偉都看向齊嘯風。
期間也有人想占便宜,被齊嘯風瞪走了。
阿麗持續喝了五瓶啤酒,說了句抱愧的話。拿起本身的包就要分開。
“少喝一點酒,對本身好一點。”齊嘯風開口。
閉幕之前的那些談天記錄裡,滿滿的都是隊友們對齊嘯風的竭誠祝賀。
說完,齊嘯風頭一仰,一口氣將手中的一瓶啤酒一飲而儘,酒水順著喉嚨流下,他的眼睛也垂垂潮濕起來。
“齊嘯風,我是不是很賤……”含混的阿麗還在喃喃自語,說的話句句灼心。
說完,還不忘打趣地看了一眼阿偉:“阿偉也是一樣哈,不過阿麗嘛……嘿嘿,還是算了吧,我可擔憂風哥因為有美女在身邊,就不好好事情!”
實際卻如此殘暴,如果不能在文娛圈闖出一片六合,那麼等候著他的歸宿,或許不是馳驅於大街冷巷送快遞和外賣,就是在灰塵飛揚的修建工地上揮灑汗水。
齊嘯風聽到這話,眼眶微微泛紅,他深吸一口氣,儘力平複著內心的衝動情感,緩緩開口道:“兄弟們,你們可千萬彆這麼說。要不是當年你們美意收留我,恐怕我早就已經餓死在街頭了。
阿偉和阿傑都有些不忍,齊嘯風不動,他們說甚麼都冇有效。
另一個隊員緊接著擁戴道:“風哥,我們樂隊這幾年冇少給你拖後腿。此次好不輕易走紅了,從速簽個大音樂公司吧,那種小酒吧咱今後就彆去了。”
阿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一邊伸手想要捂住阿傑那張口無遮攔的嘴巴,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向齊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