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常感喟道:“趙女人那日確切鄙人不對,但是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挾持你,這一點我問心無愧。”他隻字不提周芷若的事情,反而提及兩人前次相見。
李誌常將這株醉仙靈芙一抖,全部花株便化作碎末,他說道:“這點毒還何如不了鄙人,並且趙女人又在這醉仙靈芙內裡下了另一種毒,當真是煞操心機。”
說話間,趙敏又眼若秋水,脈脈盯著李誌常道:“你曉得麼,自那今後我就日思夜思的想你。”她這一番看似神情的諦視下,恐怕是鐵人也得硬化了,李誌常仍舊不為所動。
趙敏吃吃笑道:“但是這裡冇有奇鯪香木。”
吳六破道:“仆人說過,清茶以奉君子,彆無他念。”
李誌常昂首瞥見在大廳上高懸的一塊匾額,寫著“綠柳山莊”四個大字,筆力遒勁,卻又有一絲柔媚。想來便是趙敏的手筆了。中堂一幅趙孟頫的詩“白虹座上飛,青蛇匣中吼。殺殺霜在鋒,團團月臨紐。劍決天外龍,劍衝日中鬥,劍破妖人腹,劍拂佞臣首。潛將辟魑魅,勿但驚妾婦。留斬泓下蛟,莫試街中狗。”詩末題了一行小字:“夜試倚天寶劍,洵神物也,雜錄‘說劍’詩以讚之,又惜天下無鋒可對,歎之。汴梁趙敏。”
亭中一名穿戴淡黃綢衫的女子,靜坐在酒菜上,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成逼視。帶路人不知何時已經隱去,此時六合間彷彿隻剩下一男一女。
這時候早有下人封上雨前龍井茶,李誌常輕抿一口,淡香幽幽,沁入脾肺,李誌常淡淡笑道:“如何趙女人冇有趁機在茶中下毒。”
此時明月在天,池中花影輕搖,清風徐來,兩人飲美酒,微風送芬,甚是暢快。李誌常辭吐甚健,將小亭中那些奇妙的圈套一一指出,每說道精美處,趙敏不但不見憤怒,還鼓掌而笑。
吳六破道:“此話何解?”
過得長廊便是一座大廳,吳六破道:“仆人正在換衣,李教主便在大廳稍稍等待一下。”
李誌常‘哦’了一聲。
李誌常淺笑道:“那位趙女人應立便是此次伏擊六大派的幕後主使,她確切是一個分歧平常的女子。”李誌常悠然想到那天他挾持趙敏時對方的沉著、果斷,另有那絕美的容顏。
李誌常高低打量了趙敏一眼,淡然道:“莫非趙女人憑著園中這些構造就想留住鄙人麼。”他一掌拍向空中一塊木板,掌風及到,一聲機括聲響,無縫的地板上,隻見到一個暗口在李誌常身邊俄然翻開,內裡密密麻麻的寒光反射,這上麵儘是些長矛刀尖,如果血肉之軀落下去,隻怕立時便被刺得千穿百孔。
李誌常輕聲歎道:“趙女人日思夜想鄙人,令鄙人好生惶恐,並且趙女人還能同時算計六大派和明教,當真了不起。”他此言平平平淡,卻又直言趙敏算計六大派的事情,彷彿一招高超的劍法,在不經意處落驚雷。
李誌常悠悠道:“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趙女大家比花嬌,心機卻非常暴虐,這株醉仙靈芙本來無毒,但是和海底的奇鯪香木香氣一旦異化,便能生出一種奇毒,趙女人你的心機也是奇妙的很了。”
李誌常淡淡笑道:“以趙女人的聰明才乾天然不會隻籌辦一樣圈套。”他對著欄外一株在水中發展的斑斕花株隔空一指,指力擊倒水麵,花連累根躍起,同時李誌常五指往虛空一抓,運起擒龍功,一株美豔彷彿水仙的奇花便落入他的手中,上麵猶自帶著幾滴清露,更加襯得這花斑斕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