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誌平非常難堪,李誌常倒是看著她笑嗬嗬道:“自宮就是不能生小孩了。”李莫愁神采一紅,逞強道:“不能生就不能生被,小孩子有甚麼好的。”她俄然想到古墓裡的小師妹,又想到這下子倒是再也回不去了,眼睛一紅。
說完一個縱身消逝在江麵上,嶽峰緊隨厥後。李莫愁感到一縷指風擊在身上,身子又能轉動了。她問道:“白癡,你快呼吸幾下,看功力還在不?”
尹誌平道:“師兄我無話可說?”
李誌常笑道:“如何冇人練成?他就是第一個煉成的。”
這時候又望著李誌常道:“師兄你彆逗小弟了,是不是練成這武功有甚麼訣竅。”李誌常不答。
尹誌平悄悄點了點頭,臉露掙紮之色。
尹誌平這才見到李誌常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老頭,恭恭敬敬跟在李誌常身後。他看那人下巴光溜溜的一根髯毛都冇有,麵色淨白比之李莫愁也涓滴不差。本來老寺人受了暗傷麵色蠟黃,但是經救治後,已經撤除後患,逐步顯現出那萬物滋長的妙道,麵龐白嫩足以羨煞女兒家。
李誌常噗呲一笑,說道:“好,我把口訣念給你聽,聽好了。”李誌常作清嗓子狀。李莫愁聞聲李誌常傳工夫,把耳朵側過來。尹誌平呼吸有點短促,恐怕等會遺漏一個字。
李誌常問道:“你如何和李莫愁廝混到一起,另有古墓派傳人不是畢生不準下山的麼?”
李誌常說道:“無他,感覺好玩罷了。”說著俄然哈哈大笑起來,彷彿這事情真的很好笑。
嶽峰看了他一眼,開口道:“欲練神功,揮刀自宮;煉丹服藥,表裡齊通。”他聲音又尖又細但是又混著粗啞,尹誌平身子一震,暗道他竟然是個宦官。又一身盜汗想到這武功竟然要如許練,真是過分陰損暴虐。
李誌常一掌拍在尹誌平小腹,尹誌平隻感覺這些年日夜打磨出的內力便急劇溶解,到最後一絲一毫內力都感受不到了。
尹誌平道:“如果我回山,莫愁必然很悲傷,她性子過火說不定會做出很多錯事。”李誌常點點頭,尹誌平實在並不癡頑,不然即使他平時再如何催促他練功,他也不會有本日成績。
李莫愁獵奇道:“自宮是甚麼。”
李誌常持續道:“渺渺太虛,六合分清濁而生人,人之練氣,不過練虛靈而掃蕩昏濁,氣者命之主,形者體之用。”
李誌常笑道:“嶽老你給他揭示揭示。”
嶽峰冷冷道:“要廢武功打斷四肢不是更好?真不明白你作弄你師弟乾甚麼。”
李莫愁在一旁內心急道:如何事情變成如許了。她想要乾脆和李誌常拚了,也不讓尹誌平被廢功。哪知隻覺身材一麻,再也動不了,倒是嶽峰製住了她。
尹誌平內功火候已深,隻聽這第一句便曉得廣博高深,心道:師兄從哪來的如此精美的神功。不及他細想,李誌常已經接著往下開口。隻把尹誌平聽得如癡如醉,隻是此中的導氣之術聽起來大有凶惡,很多關隘更是人所未聞。
李莫愁拉著他,幽幽道:“算了,你回山吧,這事本來就怨我不好。是我扳連了你。”
嶽峰心下道他這般喜怒形於色也不知如何把武功練到這般層度的,練內功也不走火入魔麼。
李誌常看出他設法,一敲他腦門:“你小子想找我討情,那是不成能的。她們古墓派的端方我也曉得一點。現在你就兩條路,要麼跟我回終南山,要麼跟李莫愁浪蕩江湖。歸正天大地大,你們想去哪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