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此時已經回了永和宮，正斜倚在軟榻上閉目養神，丫環坐在腳凳上拿著美人拳為她捶腿。內裡小十四同琬兒的說話聲垂垂傳出去，她展開眼，叮嚀宮人去接。

當唸到烏喇那拉·子靈的名字時，琬華瞧見宜妃特彆多打量了她一番，心想著八成是昨日五阿哥去跟宜妃說過了。最後，琬華和子靈都被收了牌子，全數選完下來，本來統共還剩不到兩百的秀女，落第的將近有二分之一。被選入的這些，最後還要由康熙親身驗看一回，然後便回家聽詔：或入後宮，或指給適婚之齡的皇子，或配給宗室，或自行婚配。

小十四這才暴露笑容，摟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把小身子扭成了麻花：“那琬兒現在就給我講故事嘛！琬兒抱我回永和宮去，我們一邊吃果子一邊講！”

子靈當即又雙頰緋紅，垂下眼睫：“隻是前次在康親王府花圃裡見過……那次還是我跟他第一次見麵，並不是多麼熟諳。”

小十四見很多人望過來，便拉著她往禦花圃假山前麵去。

琬華想起剛纔進屋時德妃還在安息，就怕打攪了她：“娘娘要安息麼？”

德妃和琬華也迷惑，內裡俄然傳出去一個笑聲：“是龍井和普洱吧，十四弟想是記混了。”說著，簾子被翻開，胤禛進了屋來，先對著德妃行了一禮：“給額娘存候，額娘吉利。”

“回皇上，怕……”小女人已經將近暈倒了，聲音細弱蚊蠅。

琬華微微一笑：“這是我本身常日無事時在家鼓搗的，是用上品珍珠粉、白芷粉、白芨粉、木瓜粉，調配蛋清、新奇羊乳，天然泉水以及時令的白桃花花露蒸出來的，聽起來煩瑣，但隻要將各種分量把握好，做起來就不是很難。主如果津潤保養皮膚的，抹在臉上看不出，並非胭脂水粉之類的扮裝品。mm也試一試吧。”說著將小瓷盒遞到她麵前。

胤禛笑道：“你是焦急想聽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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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華見她雖如是說，嘴角卻噙著笑，心下有些瞭然，便不再談此話題，拿起筷子道：“mm，快用膳吧，不然該涼了。”子靈依言執箸。

小十四從德妃腿上溜下來，到他麵前有模有樣施禮：“給四哥存候。”然後又撓撓頭不美意義地咧嘴笑道，“四哥，我又記混了。”

“奉天承運，天子詔曰——茲有鑾儀衛鑾儀使葉克書之嫡長女、領侍衛內大臣佟國維之長孫女，佟佳·琬華，賢能端莊，溫婉聰明，豐度出眾，甚得太後與朕之意。今皇四子胤禛，已至適婚之年，特賜婚於二人，命佟佳·琬華為皇四子之嫡福晉，擇穀旦結婚。欽此。”

德妃見自從琬兒這幾個月常來永和宮，兩個兒子之間也和諧很多，胤禛對小十四還更加有珍惜之意，她也終究放心放心，對琬兒也就更加喜好。便放心閉目養神，內心卻開端思考到時候大禮之時該為他倆人做些甚麼籌辦。

琬華依言疇昔，在榻沿兒上坐下，小十四已經自發地滾進了德妃懷裡，伸手拉著她的袖子：“琬兒，快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