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是。”琬華暴露些微驚奇之色,“冇想到你一個王爺對底層百姓的餬口體味很多嘛。”
琬華翻開他的手,想了想道:“實在溫室這個東西,如果我們能把握了製造玻璃的技術,用玻璃代替油紙,就不消在土下打暖炕了,四周和頂棚全換成透明的玻璃,想不保溫都難。老百姓也都能用得起。”
“額娘……”弘曆還冇進屋就在內裡喊,半翻開簾子往裡看了看,見阿瑪也在,笑嘻嘻喚了一聲,拉著弘時出去。
琬華看著年氏彷彿會隨時滴落春水的盈盈眼眸,心道這兩人的雙簧唱得不錯嘛,年氏看似在逞強實則卻誇大了本身被賜婚的側福晉身份而將敵一軍,意義是本身這個禦賜的側福晉竟然處境這麼悲慘你這較著是不把皇阿瑪放在眼裡,而本身得不到爺的寵嬖也是因為你太霸道。
“講一會兒他就睡著了。”琬華抿嘴一笑,走疇昔把公仔放在中間椅子上,對弘曆道,“熊太大了,三小我再加上它可擠不下。你乖乖地睡在中間……”
琬華嗔了他一眼:“好吧。”弘曆倒是很從善如流,歸正對他而言也冇有辨彆,隻要挨著額娘有故事聽就好。
小白看起來很舒暢,一邊踱步一邊嚼著草料味兒的窩窩頭,偶爾打個響鼻;苦的是小豆子,他身上揹著白大爺的乾糧、手上拎著一陶罐淨水,白大爺吃一會兒窩頭就得喝幾口水,一點兒怠慢不得——要讓小主子高興,本身就得把白大爺服侍舒坦了,冇瞧見小主子對著咱點頭嗎?小豆子掰了塊窩頭餵給小白,看著小白吃得苦澀,忍不住吧唧了一下嘴,從懷裡取出一個小油紙包,挑了塊桂花糕丟進嘴裡,在小白耳邊輕聲道:“現在多吃點兒,一會兒到了園子就冇工夫吃了,用小主子的話說就是咱得‘累成狗’了。”
“今兒皇阿瑪跟我提了一句咱家的弘曆,看來還挺喜好那孩子的。又提及咱家那園子,說等春暖花開的時候去逛逛。”
琬華淡淡一笑,平和美好的嗓音從唇間吐出:“mm這話可不當,府裡該有的端方該尊的品級誰也不能超越,就像mm禦賜的側福晉身份冇有誰敢不承認一樣,這和是不是被爺寵嬖也冇有乾係。再者,爺寵嬖誰喜好誰,那是爺的事,我這個做福晉的跟mm們一樣隻能被動接管,因為不管是誰都不成能擺佈爺的意誌,不管是誰都冇那本領逼迫爺做他不喜好的事兒,我們爺可不是牽線的木偶,年mm,你說對不對?”
胤禛見她一本端莊的模樣,也不由當真起來:“如何分歧?”
年氏“噗嗤”一笑,眼波流轉,嬌聲道:“福晉您聽聽,茗芳mm真會談笑,你多看爺一眼又能如何,哪怕你不時候刻都瞅著爺,爺能看你一眼嗎?”
一旁的李氏和鈕祜祿氏都不是懵懂的小女孩,發明氛圍不對皆不自發停了手裡“刮”茶蓋的行動,微微側頭,目光在年氏和琬華身上轉了一轉。
“就怕他淘得冇邊了,長大了也如許。不過咱家的男孩子小時候都調皮玩皮彷彿也有某些遺傳身分在內裡。”琬華不著陳跡地掃了胤禛一眼,滿眼嘲弄的笑意。
為甚麼德妃會曉得府裡的事?誰不曉得府裡管事的常嬤嬤即胤禛的奶嬤是德妃的耳報神,常常能跟著琬華和胤禛去宮裡給德妃存候,這也是雍親王府世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