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是你呀！”高哲走過來握住他的手，歡暢地說：“幾年不見，當上束縛軍了。”接著高哲麵向大師，“這是我當年的老房東梁大爺的兒子梁永泉，當時我是八路軍獨立第一團的排長。梁子，奉告你，我們這個師的前身就是當年從這裡南下江淮的獨立一團。”

“宋子文算哪門子國舅？”小蔣嘴巴一撇，“******除了毛福梅，另有姚怡誠、陳潔如兩個女人，宋美齡連西宮都掛不上！”

兵士們望著橫幅和鄉親們的笑容，內心熱乎乎的，連一向陰沉著臉的郭林都伸開了笑容，泛出了紅光。

“哎？不對呀！******的老婆不是宋美齡嗎？國舅不是宋子文嗎？”梁永泉笑著說。

穀雨看完電報後吃了一驚，本來******在電報裡扣問穀雨是否已到魯河，還說兩軍彙合後應當實施同一批示，由穀擔負司令員，石當幫手。此時穀雨搖了點頭，“中心這個安排讓我很不安，我如何能在你石司令上麵呢？”他隨即回身麵向東牆套間，“衛參謀。”

“去你的吧。”馮滔悄悄捶了他一拳，三人一起笑了。

“他呀，是******的侄子，蔣家王朝的鐵桿皇侄！是僅次於******、蔣緯國的第三號皇位擔當人。”小毛拍了拍小蔣肩膀說。

“好凶險呐！”穀雨瞪大了眼睛，接著他拿起桌上的幾份敵情通報看了看，“從目前態勢來看，南線仇敵比較放肆，北線仇敵卻很謹慎。我以為，隻要儘力擋住對我威脅最大的南線仇敵的打擊，北線仇敵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唔，有事理。”石川點點頭，淺笑著說，“這一仗詳細如何打，談談你的主張吧？”

郭林點點頭，接著指了指中間的小毛小蔣，“這是連續一班的兵士毛福海、蔣孝天，你們熟諳一下吧。”

石川倉猝行禮，上前抱住穀雨，衝動的神情裡帶了一點指責，“你呀，如何還跟我來這套呢。你現在是獨當一麵的戰區司令員了，跟我平起平坐啦，你這麼一來，我可受不了喲！”

梁永泉撲哧笑了，“那你們兩人之間咋喊呢？”

小蔣歪歪嘴，“他不是毛福梅親兄弟，我不是******親侄子，我當然不能喊他孃舅了。”

村莊西頭一戶人家的西配房半敞著門，屋裡亮著油燈，馮滔坐在炕上趴著炕桌正在寫質料，聞聲有人敲了兩下門就抬開端，隻見一個穿灰棉戎服的年青女同道站在門口，她彎眉細眼，櫻嘴桃腮，右手裹著紗布，吊著繃帶。“噢，是金嗓子曹敏，快請坐。”馮滔帶著淺笑下炕號召道，等曹敏出去坐到炕上後，見她手上紗布排泄的血跡已經發黑，就體貼腸問，“這裡頓時就要變成火線了，你如何還不轉移呢？”

“噢，忘了忘了。”石川拍拍額頭，自嘲地說，“唉！老了，這腦筋跟不上趟了！”

“不，應當是六年。”穀雨調皮地擠擠眼睛，“你忘了？明天是1947年除夕。”

“哎，這一筆寫不出兩個毛字，你們起碼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小毛對這個解釋明顯不感冒，他瞅瞅曹敏，又瞅瞅馮滔，眨巴著小眼睛，“我說營長，實在呀，人生就是大舞台，戲是永久演不完的。你們持續演吧，我們就、就不打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