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環境,狼槍隻能咬緊牙關,背起這個看似苗條實則足足有一百二三十斤重的美女,朝著河岸慢悠悠的遊了疇昔。
見小然身邊那人又抬起了槍口,狼槍不敢躊躇,手腳並用緩慢的遊了起來。
海軍留守手指一動,又是一聲巨響撼動雲霄。狼槍下認識的把身子全數沉進水裡,直到聲音消逝才冒出頭。“傻了吧!就你們那破玩意,能打這麼遠嗎?我去你……”狼槍轉頭號令著,卻見船側正有幾人順著網繩攀下,腳底下恰好有一艘劃子接著。當即閉上了嘴,手腳緩慢的扒拉起來。
一向長著鋒利指甲的手如鬼怪般伸出水麵,一把抓在了船沿上,盪舟的小兵見了還冇來得及驚呼,那手便俄然向下拉去,一股可駭的力量囊括而來,載著五人的劃子刹時被那股力道掀翻。
狼槍咧嘴一笑,一把將木箱抱起來,躡手躡腳的摸出了門。
鱗兒緩緩遊到狼槍身邊,濕淋淋的頭髮披肩而散,慘白的臉上儘是倦怠與痛苦。剛纔掀翻劃子已耗儘了她最後一絲精力,遊到狼槍身邊,美滿是靠著意誌力在硬撐。此時精力一鬆弛,全部身子都落空了知覺。
“都多少年冇碰過這玩意了。”狼槍拍著佛郎機,目光在一地的木箱上一一掃過。“找著了。”鐵刺將木箱嵌開,四顆人頭大的烏黑圓球映入視線,一旁,散落著一樣色彩的粉末。
鐵刺頂端深深插進裂縫,狼槍左手把著另一頭,右胳膊環繞其上,使足了力量往下壓去。一陣嘎吱嘎吱的刺耳聲中,鐵鎖硬生生被他從門上彆了下來。
炮室裡烏黑一片,狼槍在內裡摸索著,手掌在一個個或鋒利或冰冷的東西上撫過。“噴筒、佛郎機、這是啥?哦,火磚。”他喃喃細語,眼睛逐步適應了暗中。看著麵前這些能夠等閒將人炸的粉身碎骨的兵器,內心竟生出些許親熱之感。
一想到這,狼槍又犯了難,火藥這東西沾了水就廢了,他又不能光亮正大的弄艘船劃走,無法之下,又偷了一麵盾牌,順著網繩下了船,將木箱放在盾牌上,勉勉強強能漂得起來。受傷的右手恰好扶著木箱,雙腿抵在船身上猛的發力,悄無聲氣的遊出了老遠。
海軍看管不耐煩的被小丫頭連說帶拽領到船沿,順著她手指方向一看,當即嚇出了一身盜汗,心道這小女人冇說瞎話,還真他媽有人偷東西偷到朝廷頭上了。手上也不客氣,抬起火銃對準水麵上的人影“砰”的就是一槍。
狼槍還做著該如何拿這份情麵威脅祖白風的好夢,俄然聽到這麼一聲,差點嚇得淹進水裡。回身昂首一看,就見戰船上站著一大一小,大的阿誰將手裡的東西搗鼓了一陣,猛的一抬。
追出來的海軍兵士們一個接一個鑽出水麵,看著翻噶的船,又看了看手中被水打濕的火銃,再看一眼遠處隻剩下米粒大小的人影,是欲哭無淚。
小丫頭底子搞不明白大叔深更半夜跑返來乾甚麼,悄悄看了一陣,見他要一副焦急要走的模樣,趕快跑出船艙想打聲號召,可一雙小短腿那裡有狼槍跑得快,眨眼間就被甩開。小丫頭有些急了,便滿船馳驅找人乞助。
戰船之上,守在韓大海身邊的小女人被槍聲驚醒,便再也未能入眠。齊大猶早已帶兵追擊而去,戰船之上沉寂無聲,但小然卻聽到、看到了奇特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