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肆意_第22章 如此“祝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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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給你吃這個。”

“不可了不可了,”小諾海爾皺了眉直襬手,“鹹的,淡的都塞不出來了!”

“諾海兒說他現在一覺到天亮,不哭夜了。” 被扔出去的那一晚也千萬不能不記得。

躲是不好躲的,可他每次眼中深藏的笑意總讓她思疑這祝賀是酒徒之酒。她就從不記得兄長這麼講過!可,可她也確曾見到兵士們相互之間的吻禮,想問阿木爾,又不知如何開口。若當真是禮俗,她這豈不像是用心汙他?大過年的,這幾日他非常舒心,一旦觸怒了,壞了營裡的喜慶不說,再如果罰她不準見景同可就遭了。

賽罕冇再說甚麼,往帳外去。雅予從速跟了,邊走邊大著膽量道,“仆人,我,我想留小景同住幾日。”

那一整天,她一向低著頭藏在他身後,幸虧再冇人留意到她、來找她“祝賀”,不然那可,那可如何是好?

諾海兒走後,雅予更無顧忌地把孩子抱緊在懷裡,低頭親親那啃小手啃得口水直流、彷彿人間最甘旨就是他的小胖蹄兒的小娃娃,義正言辭地嗬叱道,“季景同!你如何這麼冇出息?看不出人家不待見你麼?總上趕著他做甚麼?不要理他,今後都不要理他!等姑姑帶你回了中原,動得千軍萬馬抓了他做俘虜!”說著,抓著濕乎乎的小胖手握了小拳揮動著,“好好經驗他!狠狠經驗他!”

賽罕伸手掐了掐紅撲撲的小胖咕嘟腮,歎道,“總算長出小我模樣來了。”

臘月二十四祭火神,聖火整整燃了三天。熊熊的火光照亮了皚皚雪覆的營地,歡娛中,人們彷彿已是忘了不久前大雪的災害,現在這雪覆帳頂又成了來年歉收的喜兆。這其間統統的人幾近都未曾睡過,嚴格龐大的祭奠典禮、一日兩次往火中投祭,爆仗震天,大口肉,大碗酒,又唱又跳。雅予是女人,祭儀中不得靠前,可這以後的熱烈一向被“仆人”拖在身邊,一刻都躲不開。一麵被吵得頭昏腦脹,一麵也不得不驚於草原族人這暢旺到近乎猖獗的精力。

草原族人如何瘋著賀新年都好,隻這一點她不管如何都不能適應!長輩的親吻是祝賀,親吻越多,祝賀越多。仆人親吻仆從,又是多重的福分?隻是,隻是仆人幫襯了慷慨地給,也不管這仆從有冇有命消受!

這麼演著,彷彿已然在報仇雪恥,雅予一時感覺舒心很多。這便得了趣兒,抱著小瘦子在帳裡又是唸詩又是講故事,詩是老爹爹當年隨先皇親征所作,氣勢慷慨,讀起來全部汗帳都錚錚作響;故事麼,是本身編本身想,一條線就是討伐賊人!裡頭堆積了曆朝曆代、官中草澤的各路豪傑,而賊人麼卻隻要一個名字:狼賊小六子!!

蒙族人尚白,是覺得純粹、吉利;中原人尚紅,紅為瑞色,昌隆、喜氣。兩邊似水火難融,實在,《史記殷本紀》中說商湯之時以遊牧漁獵為生,尚六合,遂“換衣色,上白”,白服是國服,不過因著總以白祭奠,久而久之與“祭” 、“喪”相連,反倒不祥了。

現在隻能他說甚麼就是甚麼,好歹捱過這個年節,打死也不能說我不要這祝賀。但是,但是……雅予悄悄咬了唇,這非論一天幾趟,走的時候要祝賀,返來也要祝賀;夙起要祝賀,睡前還要祝賀,連眼瞼、鼻尖都祝賀過了還能祝賀到那裡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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