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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珠對著銅鏡正了正髮箍上的綠鬆石,起家也往馬廄去。
我們這就亂將起來哈!
打扮劃一,諾珠對著鏡子左看右看,還真是添了很多色彩。隻是常日少弄脂粉,這一折騰已是日上三竿,派出去探聽動靜的仆女寶音也已折轉了返來。
說著英格忽地翻開手,好輕易脫了身的小蛤蟆立即一躥跳了起來,雅予嚇得從速往一邊閃,樂得英格哈哈笑。
他就是有這陰魂不散、讓人生不如死的本領……
直到見了他,才曉得男人也故意,也有情,才曉得男人的詳確、男人的柔是如此戳民氣窩,直疼得她此生再無所求。不知不覺就拋去了曾經那豪傑的動機,隻想守著這知心的男人,一輩子都守著他……
“我瞧你多折了帶杆兒的,是要編花冠麼?”
作者有話要說:
冇想到這細弱的男人手能夠如此工緻,雅予當真地看著、學著,那行動看似簡樸,卻怎的一不留意就已經挽成了一個環,如何連接的頭她都冇瞧真了。待接到她手中裡裡外外細心地瞅、尋,卻還是不見結纏的陳跡,內心不覺歎,這也真是本領呢。
逃了這麼遠,還是要見,睡裡夢裡,一閉上眼睛就要見……一時是朦朦的燭光下暖暖的揉捏,一時是狼口血腥,肉//欲扭纏!撕心裂肺的痛烙刻在影象裡都是他的身材,他的喘氣,那緊緊相貼的碾壓,那肆無顧忌的進入,洗不儘,剮不去,他已是把她撕碎、浸入在她每一分細碎的粉末裡。驚醒來,一身一身的盜汗,睜眼到天明,一眨不眨,一動不動,身上還膠葛著他的粘膩……
這是如何了?那欽不由悄悄蹙眉,日日見,怎的眼看著日日肥胖?是吃的不好?還是睡的不平穩?是有人與她氣受,還是思鄉心切?接她時將將受了淩//辱,大慟失神,可阿誰時候雖慘白冇了人色,小臉龐倒是圓圓潤潤,身子也比奪下狼口之時豐澤了很多。現在闊彆了那傷害之處,總算展開了眉頭露了笑,可此人卻似寒霜覆過的新草,緩不及,邊搖搖擺晃地長邊悄悄地萎蔫。
應著聲兒幾人轉頭,見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歡暢快奔來。
“不在。接了小主子和啞魚女人往營外騎馬去了。”
雅予蹲下身,挑著色彩搭配采摘,口鼻中都是花草新奇的味道。本來那居住之處未曾迎得春,留在腦筋裡都是暴風呼號、冰封砭骨的惡。現在這很多色彩擁在眼中本該感覺暖和,可“春意盎然”四個字說早,卻晚,還是等閒不得用。
英格兩隻手攏成捧罩在氈毯上,奧秘秘地看著雅予,“猜猜我扣著甚麼了?”
“到處尋不見,誰知你們竟是跑出這麼遠!”
……
“瞧瞧!”那欽抬手就敲了她一記,“還吃力給她編甚麼花冠,逮兩隻蛤蟆是端莊!”
本身跟著大將軍家的小主子英格一道住,吃的、用的自是豐足,可雅予在一旁看著,大營裡人們一個個忙繁忙碌,眉頭舒展,又耳聽得各處征調糧草應急,偶爾出門另有小羊羔纖細微、饑餓的叫聲,這一個“苦”字當真是貼切,惹得她這他鄉之客也不免隨之心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