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情肆意_第4章 曾經淵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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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將及笄的年紀,烏絲滑亮,流海兒襯著雙睫,毛毛絨絨地不聽話。小鼻微翹,小口豔豔,鬢角垂絲俏俏結了兩個小辮把一張細白如瓷的小臉妝出幾分不安份的奸刁。

“起來吧。”

山中無常,落日未儘濛濛起了雨絲,與那霧氣相結,近在天涯便有些不真。她的車馬拐回了官道,倉促而去。

不敢言,一恍成念,熬煞七尺男兒!悄悄冒險派人去尋,尋遍了江南各地,苦苦無蹤,她仿若雨後幻顯的彩虹,帶來了晴日卻一晃就再不見……

前後想來事有蹊蹺,此處並非官道,她們如何拐到這裡來?成心跟蹤他們?可這老的老,弱的弱,哪來的腳力?難不成是釣餌騙局?可環顧四周,此是已在坳中,半天也不見起埋伏,究竟……

“末將在!”

“……嗯”悄悄的一聲,她夢中夢話,那欽抬手略僵一下,輕拍著被。

“她,她一個弱女子,這般驚嚇自……”吉達俄然噎了聲,那欽附在耳邊吐出的幾個字讓他當場結舌。血,血崩?那,那她……

“是!”

避驛站,繞官道,一線路人延展、謹慎行事。

中原商市繁華、風景如畫,初度到來,人不免眼慌。那欽緊囑侍從目不斜視、謹言慎行,能不開口儘量不言。中原人麼,雖不及草原人豪直,卻也非常熱情,買賣也似昌隆,迎來送往甚是熱烈,隻是這票據上的物件卻一樣比一樣貴,讓那欽心中不免嘀咕。是真如那口舌如簧的掌櫃們所詡真值這些銀子,還是本身這北方族人的模樣和實實在在的銀錠子晃了他們的眼,一開口就是讓人咋舌的代價?

押了貨色行走得慢,出了城,近郊也到處是人影人聲。川資未幾,再有枝節恐要生亂,不宜停,不宜急,屏住氣穩穩前行,待到傍晚時分行至山間見前後無人,這才略鬆快了心腸。

來在那欽身邊,小仆女指著他纔剛丟掉卻粘在了前襟的葉子,“我家蜜斯說,這是‘了哥王’,彆號‘桐皮子’,苦寒,性毒。倘若誤入口中,半個時候便會腹痛難忍。不必惶恐,飲些濃茶或是鹽水便可解毒,也或是吃些凍涼的白粥。”

考慮不及,這深切虎穴的情境實在容不得還價還價,隻能人家開口多少就多少。一來二去,差事倒都辦好了,這囊中卻頃刻羞怯。

此人是誰?緣何為他們得救?身邊侍從這就要去詰問,那欽悄悄攔了,如此不測埠化險為夷,不能再做窮究,馬上分開茶館帶車起行。

……

那女孩冷無妨身後有人,四目相接,騰地燙紅了臉頰,吃緊起家而去,怎奈青石滑、繡花鞋軟,一步不穩險是趔趄,小仆女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哎呀,蜜斯!”

主仆二人去到車馬旁,想著這就要拜彆,那欽恰是不知如何是好,卻見她並未急著上車,兩個小女人似咬著耳朵說了些甚麼,那仆女便又折了返來。

那欽擺擺手,擺佈侍衛給吉達鬆了綁,退出帳去。

歸去?回哪去?這一躊躇,與人立即辨出了端倪,纔剛的客氣冷了下來,掌櫃隻道:留下物件抵押也可。三個大男人,既無金飾、也無值錢的衣袍,獨一能賣得銀兩的就是佩刀,可這如何使得?且不說離不得身,怕隻怕一旦被人識得,更是禍事!

旁的都先不管了,此時的當務之急是先護著她養好身子,喀勒這天涯一樣的地界倒正合適,隻是老六那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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