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欽接過令箭,心神奮發。紹布將了三哥,三哥毫不會坐以待斃。四哥坐鎮邊陲,二哥帶兵述職,懾金帳,且助一臂之力!探馬軍堂堂正正迎入右翼大營,在紹布的眼皮子底下布上法場,一旦事出不測,刀下反對,好一個“其罪當誅,其情可免”……
“……嗯。”
“大哥!”那欽內心驀地一驚,“你是說紹布料定三哥不會動兵戈?”
“不不不,顧不得,”雅予緊著點頭,忽地一怔,“……嗯?你,你說甚麼??”
“我命你明日帶我右翼大營帥旗親身出迎二十裡,迎探馬軍前來觀刑,送彆主帥。”
“哦?”
“你等此番擅離職守,其罪當誅,其情可免。”素海從岸上的令桶中抽出令箭,“那欽聽令。”
“好,好好兒歇著?”
“嗯。”蒙克點頭。
“探馬左副將烏日根,”
唯剩的但願,破釜沉舟!
兩日疇昔,金帳那邊仍然是聲跡全無,比大哥的飛鷹都空銜而歸。後天就是行刑之日,一個時候前,遠在烏德爾河的探馬軍悄悄派來了一小隊人馬。這一著並非料想以外,向來前鋒軍都是衝鋒在先、攻堅克難,將士與主帥之間早就存亡相托,且老六又是個最個色的,麾下每一個兵士都是他精挑細選,這些年摸爬滾打、甘苦與共,現在一旦主帥被斬,這支休整多日、恰是養蓄了精銳的猛虎之師必會激反!遂三哥得著信兒的當夜就把四哥派去鎮守,怕的就是兵變。現在幾日以內局勢將去,雄師精結成小隊,冒死也要保護主帥!細想來,四哥是金帳保護軍首級,這一小隊人馬能在如此警悟之時從他部下暗中逃脫,若非是他支撐,也定是默許。
又一次哀告,隆隆如鐘,那言語中是戰前請命的騰騰熱血,更有存亡冒死、肝腦塗地在所不吝的果斷。聽在耳中,那欽隻感覺本身的血也衝上了頭頂,恨不能立即與他一道,殺出血路,救下兄弟。事到現在,還能有甚麼更好的體例?!
兩日前,金帳派來的衛隊正要解走老六,一刻不錯,迎來了不速之客。紹布的到來讓統統人措手不及!他手持金箭傳大汗口諭,此次宗王遇害案全權移交到他手中,待行汗令。非論那姻親牽涉,汗國獨一的金印一字王審探馬將軍,於情於理,綽綽不足;更讓人不測的是隨之而來的另有太師烏恩卜脫的親筆唆使:依汗國大律,秉公執案!
另有一天,即便就是三哥爭得了大汗赦免,不見金箭這邊毫不會等閒放人!金帳到右翼大營路途悠遠,快馬飛奔也要一天不足,到現在一個字都未曾傳來,那欽的心已然冷透了但願,現在緊緊握了拳,看向蒙克,“二哥?”
“五將軍!”雅予立即迎了那一身寒氣去,“我有話跟你說!我……”
“先等等。”那欽輕聲製止,“從速跟我走,老六要見你。”
二哥蒙克在眾兄弟中唯屬他性子張揚、脾氣暴躁,卻也行事判定、心狠手辣。這一日兄弟三人密談,反幾次複了各種能夠,二哥的主張便是武力扣下紹布,帶著老六同往金帳去請命,實則就是逼宮。依六兄弟現在之勢,早就奪去半壁江山,大汗不會不顧及。一旦牴觸,雖說不甚掌控,可也斷不會有覆巢之險,隻是流血多少難以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