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你的藥書!”
他說這花有個奇特的名字叫休騰,是疆場上止血療傷的奇藥。隻可惜本來隻能深山高崖上尋見,采摘不易,是以奇珍非常,卻不想此地竟是遍及發展。想來也覺奇特,曾經流人到此從未曾聽人帶回動靜,是忽視,還是這一回上天當真特地為他而賜?雅予不懂藥理,不知這藥於醫的貴重,可從他那一日拖著她滿處瘋跑來看,可見心中欣喜。今後便似關照後院,經心等待,防備野獸來糟蹋。一向耐到能夠采摘入藥,又恐怕傷了根莖來年不生,不準她插手,一朵兩朵都是親身取。現在已是與酒和藥煨過,趁著天好晾乾,碾成粉末,待到有人來送補給帶回大營補入軍中,算是現在最當緊的大事。
她忽閃忽閃著長睫毛,撲哧笑了,“你這冷血的野獸、不裂紋的木頭還會熱啊?本來不還說走了就走了,矯情的瞎惦記甚麼?”
“哎呀!你,你真真是要死了!”
手背上冇有繭子,又暖又滑,悄悄地擦弄,那感受跟拂麵的風兒似的,雅予仰著臉不動,舒暢地受著,嘴裡嘟囔道,“你才啃草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還得一會兒呢,你先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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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 他的眼睛也笑,郡主放羊怎能不得趣?
她的委曲老是來得這麼快,眸子是一貫的水汪汪,就了麵上色彩,像是小眼淚已然盈盈滿眶,賽罕俯身放了簸籮,手臂環抱,將她扳過來結健結實地抱進懷裡,“我又說錯話了?”
……
見他直起家,竟又轉向另一塊石頭去,她那裡還依得,拎了袍腳跑疇昔,不待他應,一屈膝鑽到他的臂彎裡擋在了他和那簸籮之間,兩隻手扳了他的臉頰,柳眉挑得尖尖的,“好人!”
“是女人金貴,這東西大寒。”
“冇吐,就是有點噁心。”
你們懂的。O(∩_∩)O~
已是八月的氣候,不見盛暑、不見熱,在這荒漠原地當中恰是春//意濃濃。滿山波折班駁,一簇一簇,曝暴露石頭與硬土糾葛的空中,亂糟糟的猙獰,比白雪覆蓋的冬丟臉很多。怎奈日頭暖,風輕雲淡,吸在口鼻中,是無遮無攔田野空曠、清爽的味道。雅予一起跑著,褪去酷寒與癡肥後的輕巧甚麼都比不得,心都似飛了起來,乘著耳邊的小風暢快地奔了他去。偶爾那石頭夾縫或是波折中鑽出紅瑩瑩的小花,高聳得彷彿禿子頭上粘著的卡子,跳進眼中奇特而風趣。
“傻丫頭,這裡可比內室揹人多了,全部六合就咱倆。你當今後還能尋得著這安閒啊。”
兩日前他就曾聽到過這聲音,當時他肯定那是一聲馬嘶。交戰多年,打的都是前鋒,對馬的鳴聲尤其靈敏,毫不會錯!可那一聲彷彿流星一閃,快速就不見。他儘力再去尋那本該婚配的馬蹄聲、人聲,甚麼都冇有。田野靜,隻要風。
嬌滴滴的抱怨入耳,那油滑如珠的脈也從指尖滑入了掌心,笑意從他的嘴角擴進眼中,鑽到內心,低頭悄悄咬了一口,“笨丫頭啊,你可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