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賽罕頗是心煩地應了一聲。
諾海兒被敲得直今後退,撓撓頭也胡塗了,說的也是啊……
“不……”一聲未及出口,賽罕一把卡住她的脖頸,咬牙道,“再敢嚎,謹慎我捏斷你的脖子!”
這一雙眼睛裡好似汪汪著一湖的水,一下湧進他眼中,防不防備的,隻覺本身的心頭像是被清冷涼的水一漾,竟莫名怔了一下。幸虧是久經疆場,便是中了仇敵埋伏也未曾多躊躇失態,賽罕立即直逼疇昔,“哭甚麼!!”
“將軍!”
當年因著求勝心切儘管往前衝,拖到部下將士食難裹腹、空乏疲累,一仗下來損折百騎,釀下大禍。從那以後,他便每日與兵士同吃同飲,經常辨其穿著神采,日複一日養成了他的慣常。現在見來往兵士挺胸昂首、麵色紅潤,無半點睏乏、溫飽的跡象,這才抬步。
不再多纏,叮嚀一聲,“不必清算甚麼,隻隨身的帶著就好。”賽罕又轉頭表示,小諾海兒接了令從速上前來伸手去接那懷中的繈褓。
隻見她似偶然一側身,遮過了諾海兒的手,倉促往起站,“我冇甚麼物件兒,這,這就走。”
出得帳來,冷風瑟瑟,一梭一梭都帶了刺人的力道,不時在腳下攢出一團團雪霧。賽汗負手而立,高大魁偉如矗立的青崖,雙目炯炯,細心張望。
“那,那我隨他走。這就走,無妨那邊,無妨那邊!”
“將軍,求您,不……”此人如此高大,近在麵前鐵塔普通,在他的暗影中雅予一聲聲求著,人不由便今後退。
諾海兒自小飼狼,人小力量蠻,賽罕想著她強奪過來也就罷了,誰知那女人佝僂著身緊緊將繈褓窩在懷中,底子抓不著。
賽罕悄悄掀起個小縫兒,小東西還在唧唧扭扭地哭,細心瞅瞅雖是瘦得皺巴巴、小毛猴子似的倒也無甚非常,隻不過眼睛不睜用力哭,像是費了好大力,可聲兒也越來越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