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一脈相連兄弟二人共效金帳、同居中城,兩家眷該是常走動靠近纔是,可雅予看著這兩位嫂嫂之間似不大對於,究竟是因著脾氣性子分歧,還是那隔在中間的宗王族不得而知,畢竟,紹布但是娜沁兒的親叔叔。更許是因著這一層,當時情勢危急,烏恩卜脫會派蘇赫往邊陲鎮守,可見借的不但是蘇赫帶兵之力,更是公主管束宗王族的力量;隻是,借可借,明麵上卻不成用,賽罕那身陷囹圄的絕境,兄長們想到了劫法場也未曾提及要操縱公主與駙馬的身份,可見不是他們不消,或許底子就用不得。
摔躺在被褥上,實實在在的重量毫無收斂完整壓在了身上,她的骨頭和肉都要碾碎了,身子裡的氣味似也被擠潔淨,將近堵塞的眩暈,讓她不覺就艱钜地哼了一聲。
淵源都是從娜仁托婭口中得知,故事也該從這裡纔開端,可提起那些年,娜仁托婭竟是無法地搖了點頭,雅予內心小貓撓似地癢癢,卻也不敢問出誰強了誰的話,隻摸索道該是日久情深?娜仁托婭苦笑笑,討情不情的不曉得,隻曉得當年十歲的小丫頭把七尺男兒給生生難堪哭了。又說老四真真作孽,一小我成了她百口,從小跟著他,纏著他,折磨他,作賤他,長大了又非要嫁給他。偏他這一輩子重情重義,這一個更是撂得下卻繞不出去,死活栓在了一起。
一場死劫逃過,諸方事畢,他的心也落了地。陰暗的地牢裡一百多個日夜再無旁的牽掛,一刻一刻都熬在思念裡,睜眼閉眼都是那嬌滴滴的模樣,敏感的耳中是軟軟的氣味、嗤嗤的笑語,嗬在耳中,存在心窩裡,一想就化。偶然想她實在想得狠,他便悄悄吹了口哨憶她那首曲子,薄紗下曼妙的曲線便彷彿纏在他身上,一時更是難過。隻是,那苦倒是苦得有滋有味,他不但忍得,還非常享用。隻現在人在懷中,沉著的心境一刻就亂,身子裡那野獸普通的欲//望騰地燃了起來再也把持不住,一翻身將人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目光怔,雅予的心砰砰砰地似是要撞出了胸膛,男人那張揚的味道穿過昏昏的暗中毫無防備地將她籠住,氣不能勻,人一時竟是僵在當場。
一句沉話在喉中他壓也壓不住,灌入她耳中又是那美好的眩暈,氣味窒,小腹跟著他的行動越來越熱,那熟諳的感受撐脹彷彿在怦怦地跳動。歸去了……他們歸去了北山,統統……統統都會重來……她展開眼睛,看著頭頂帳子上那被火光擴大的黑影,一晃,一晃,晃得她神智迷離,手悄悄揉進他發中,身子早已是為他綻放,花//心枯等,為的就是那人間極致的蜜糖。現在,隔在中間的隻要他的棉袍,她抬起手去褪這最後的停滯。
麵對了麵,看不清那水潤的雙眸,倒是看獲得那嘟起的小嘴,不知是當真賭了氣還是被他啄咬得狠,柔滑的唇微微紅腫,看得民氣疼。他低頭,鼻尖悄悄地掃掃,嗅到那酸酸的委曲,本來,她是太想他。他笑了,挑起那不滿的小下巴,牙齒悄悄咬住那領口的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