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後,賀黃玉向四周看看,俄然驚呼一聲道:“咦?”
我一下遁藏不及,肩膀被掃中了一下,頓時感到熱辣辣的一陣疼,膀子上被劃出一大片血絲來。
我和周清都停手肅立,仔諦聽著四周的動靜,就聽前麵傳來一陣嗖嗖的聲音,像是甚麼東西正撥動葉子飛速地向我們這邊過來。
那傢夥搖擺著身子揮脫手臂向起火處掃去,呼呼兩下,手臂也燃燒了起來,火勢敏捷伸展到它滿身,雜草和灰燼在空中揚起四周飛散。
我一看情勢不妙,倒地連打了幾個滾退到一邊,一邊對賀黃玉和周清大聲叫道:“你們擋住它!”
它的行動非常敏捷,飄忽詭異,像武林妙手一樣,很輕鬆地劈開了我們的砍刀後,揮動草紮的胳膊就朝我們身上掃來。
那些葉子和顆粒狀的果實粒刷啦啦地掉落在身上,弄的滿身都臟兮兮的。
我們三人走進宅子,摸黑上了樓梯來到二樓,隻見二樓窗前的桌子上,月光之下,阿誰可駭的老太婆頭顱又被放在了上麵,正瞪著眼睛裂開嘴巴奸笑地看著我們。
房間內裡,烏黑一片冇法看清,但之前那股異味還在,非常嗆人。
我停下腳步昂首看看夜空,平淡的烏雲中,玉輪高高吊掛著,收回潔白的光,幾隻鳥的影子漸漸飛過。
過了幾招以後,我纔看清,這傢夥竟然像是那種地步裡的稻草人,頭和上身都是用稻草紮成的,頭上戴了頂草帽,身上穿戴件襤褸的花衣服,上麵冇有雙腿,就是一根木棍撐著。
眼看劍尖就要刺到它胸口上,它身下的木棍俄然一彎,帶著全部上身向後傾倒去,堪堪避過了我的劍,然後又像彈簧一樣驀地彈起來,揮脫手臂一下打在我的持劍的手上。
周清鬆開木棍,翻滾到一邊,我和賀黃玉也騰躍閃躲到中間,隻刹時工夫,阿誰稻草人就被火燒了個精光,化為灰燼。
賀黃玉昂首看了看玉輪的方位,對左火線揮刀表示我們道:“從這裡逛逛看,但願能穿出去。”
周清和賀黃玉也彆離被掃到了幾下,身上都掛了點彩。
這時周清驀地大呼一聲,扔了手裡的刀,身子向前爬升著一躍到了那傢夥腳下,雙臂合攏,一下抱住了那根木棍。
我沉吟了一下道:“那我們就先不要突破上麵阿誰水缸,隻要守在那邊,等天亮的時候它回到水缸裡,我們好抓住它。”
我長長吐了口氣,持續揮刀砍開門路前行,賀黃玉俄然停下腳步低聲道:“你們聽!”
內裡的植物很麋集,一株株挨著,連下腳的處所都很狹小,我們隻能一邊揮刀砍著開路一邊往前走。
我推開木門,帶著他們兩人一起走進院子,我小聲問賀黃玉道:“阿誰村長現在還在上麵水缸裡嗎?”
賀黃玉搖點頭道:“我也不清楚,大師謹慎了,靠到一起來。”
街邊一座座老宅暗中陰沉,內裡都睡著之前我查探過的那些活死人。
周清神采嚴峻地小聲問:“甚麼東西?”
走了大抵兩個小時後,我們終究走出了這片植物地,看到前麵又呈現了那些稀稀落落的宅子,再前麵,是一片集合的村宅,應當就是我們之前分開的阿誰處所。
我這時真想和鳥一樣長出翅膀,就能輕鬆的飛過這片該死的植物地,而不是像現在如許感受被困死在內裡。
我們一邊閃避一邊揮刀砍去,當即就和它纏鬥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