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似桐花_第32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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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拿著錢出去了,蘇幕解開腰帶,又拿開我給他纏傷口的方巾,接著脫下袍子,他腰間的血滲入了裡衣,佛善一手抄起桌上的剪刀,就給他剪開來。那層白布和和他腰間的皮膚緊緊黏在一起,我哈腰去撕那層衣裳,一點一點將它與蘇幕的皮肉剝分開,蘇幕握住我的手,我昂首看他,“是不是很疼,那我輕一點。”

“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興趣寥寥,又伸手將手裡的布巾遞給佛善,“你去給你的慕舒大人擦吧,我頭暈得很。”

佛善看我,“但是......”

蘇幕的腰間還流著血,我左看右看,也找不到一個能夠止血的東西,大氅早丟了,我摸摸袖口,我又冇有帶手帕的風俗,袍子又太厚,扯不下來,我籌辦去扯馬車門簾的時候,蘇幕看著我笑,我瞥他,“你笑甚?”

數十柄長矛一起挑過來,我橫矛去擋,寶耶見我身陷囹圄,又往轉頭跑,我氣急了,“返來做甚麼,快歸去!”

我手摸上去,摸到頭上的方巾,我一手拉下來,往蘇幕腰上係。那還是在漢口時,蘇幕在岸上送給我的那一塊,胡蝶就在傷口處,赤色漫過來,就似兩隻胡蝶在紅花上飛。

寶耶在背麵望著我,我轉頭看他一眼,他離我有五步遠,隻這麼一轉頭,我便走不掉了。

在那兵士的鋒芒刺到寶耶之前,我的長矛刺入了他的後背,我從未想過我會用兵刃去刺我大殷的軍士,我爹疇昔是大將軍,我年幼的時候,他將我抱在懷裡,交戰四方。我與我爹騎在一匹頓時,我靠在他身上,他的伎倆快速而狠準,我目睹他用長纓槍挑開一個又一個的仇敵,到了本日,數十個鋒芒朝我刺過來,我想來個‘橫掃千軍’,卻冇有阿誰本事了。

佛善端了一盆熱水上來,“慕舒大人遭人喜好也是應當的,那位宋女人如何冇有一道過來?”

我低頭看他,又摸摸他的頭,“你能奉告姨如何走嗎?”

他曉得我想跑,盯了我一瞬,最後捏住我手腕,“受傷冇有?”

我摸他的頭,“姨不會死的。”

“噓!”佛善表示他溫馨。

他笑,“用權,權力與財產永久都是男人最好的外套,哪怕包裹的是一個癡老肥醜的腐朽之軀,女人們也都是爭相競逐趨之若鶩的。”

佛善走後,我在門邊望著漸行漸西的夕陽,看了幾息工夫,終究抱起手邊的大氅想要出去闖一把,有人扯我的袖子,我低頭一看,寶耶說:“姨,你是不是想疇昔大殷?”

蘇幕彎著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看我,“莫非不是嗎?那你的那位先生又在追逐甚麼呢?”

他牽我的手,“姨跟我來。”

外頭的人慢悠悠走了,想必這個老者就是寶耶口中的村長。我敲蘇幕一下,“寶耶,阿誰大將軍是誰?”

蘇幕展開眼睛,一雙星眸厲如鷹隼,“你甚麼時候是他阿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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