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昏黃的月光,林磐帶著春花一起前行,也不知走了多遠,來到一處山頂處,山頂處有一個八角飛簷亭,亭中擺放著茶、酒、鮮果、鮮花等祭品。
林磐見她歡暢,變戲法一樣取出了五彩絲線和七孔針遞給她,“你不是一向很想乞巧麼?不過我感覺織女的手也一定有你工緻。”
林磐笑道:“女人還真是奇特,不就剪了頭髮嗎?就不敢見人了。前次鳳雛畫成那樣丟臉,恐怕我們瞧不見,還特地引我們看她的臉,我還當她真的毀容了。”
夜風垂垂越吹越大,撩起春花的衣角,包在她頭上的布被風吹開,暴露丟臉的頭髮,春花倉猝去揀布,山風極大,隻一瞬就已經冇了蹤跡。
春花藏得更嚴了,她試圖把本身縮成小小的。
春花眯了眼靠在門邊,河風拂麵,腳下是清冷的河水,一天的怠倦彷彿也跟著河水流淌而去。
他笑道:“你許了甚麼願?”
河水清澈冰冷,她坐在青石板上望著天空,遙遙天涯中,一道極淡的銀河掛在天涯,看不清牛郎織女星。
熟諳多少天,刻多少片。
一日不見,思之如狂,他畢竟抵不住如許的思念,他特地籌辦了好久,隻為徹夜的。
林磐緊緊抱著她,腳步很輕,彷彿怕把她跌倒。
春花咬緊了嘴唇,那天的一幕幕從未忘懷,她記得他嚴峻的神情。
夜風自耳畔吼怒而過,影影綽綽的燈火下,林磐的臉似夢普通清楚又恍惚。
春花嚇得一大跳,她剛想大喊一聲,卻聽到林磐的聲音:“你醒了?”
她說得很輕,林磐耳朵尖,聽得此言不由輕笑,“你不怕我把你賣了?”
林磐心中一軟,目光也柔嫩了很多。
她已經好久未曾見過他了,自她受傷以來,他彷彿落空了蹤跡。
銀漢迢迢橫亙天涯,彷彿觸手可及。
俞景鴻神采古怪望著俞景泰道:“你當真不知?”
林磐心中不忍,將她扶上肩頭,又將身上的大氅解下披在她身上。
好久見春花不語,卻目不轉睛地看著本身,不由反問一句:“你如何不說話?”
春花更加歡暢,她忙對林磐說道:“不能如許說,織女娘娘會聞聲的。”
她緩緩起家對他見禮道:“感謝林公子美意,夜已經深了,還請公子早點送我歸去。”
俞景泰道:“你如果不見,她會更加恨你。她一個這麼心高氣傲的人,因為你顏麵儘失,現在落到這步地步,原就是拚了必死之心的。”
俞景泰不肯答話,舉起酒杯冒充敬酒,俞景鴻悄聲道:“她恨透了我,若不是為柳家昭雪,她如何會要見我?你也曉得現在柳家案子大家避諱,我若見了她再回絕她,那豈不是再讓她悲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