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風苦笑道:“刮骨療毒的確痛苦非常,可如果因為怕疼就不去管那毒瘡,毒隻會滲入愈深,到最後病入膏肓。誠如諸位所言,平南王乃鎮國英豪,亦是當今陛下的親叔,天家宗室曆經三王之亂後已經香火淡薄,若隻是捕風捉影,太後不敢與平南王一係反目……請方盟主放心,此事是真是假、有無證據,隻要找到王女就能水落石出,即便發明瞭她的蹤跡,我也會以禮相待,毫不敢多加衝犯。”
這回說話的倒是蕭正風,隻見他神采凝重隧道:“黑道當中,靈蛟會根底最淺,秘聞也最薄,二十多年前尚且排在六魔門之末,厥後在短時候內敏捷生長強大,僅次於補天宗和弱水宮之下。”
蕭正風這時站起家來,正色道:“按照浮雲樓刺探到的諜報,靈蛟會是平南王一係暗中招攬的江湖權勢,這二十多年來操縱明月河漕運之便向西川奧妙運送大量物質人力,可如此龐大的資本一進西川便似泥流入海再無聲氣,平南王府極有能夠豢養私兵,太後已命令聽雨閣查清本相,務必把握鐵證再交由陛下決計發落!”
果不其然,蕭正風持續道:“閣主以為實際掌控南海局勢的是埋冇在靈蛟會背後阿誰龐然大物,三年來調派了數名密探潛入南海,倒是十不存一,可見南海地界內有另一股強大的諜報權勢冬眠,探子身份一經透露便會被當場滅口,連一點諜報都傳不出南海,如此天羅地網絕非一個武林門派能夠織就,試問在那南邊地區,有幾人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即便是泥菩薩被人指著鼻子開罵也有三分火氣,周絳雲的神采瞬息陰沉下來,一掌將茶杯壓在桌麵上碾得粉碎,嗤笑道:“本座配不配,還輪不到你個臭叫花子說了算!”
方懷遠點頭,江天養更是語氣不善隧道:“弱水宮那位駱宮主雖乃女流之輩,倒是好大的氣度,若換了我等遭人算計圖謀基業,不管如何也要與其拚個魚死網破,她倒翻臉如翻書,不但與周宗主化敵為友,還結合起來對一幫小輩痛下殺手,當真是一丘之貉!”
半晌後,江天養開口問道:“自補天宗與弱水宮締盟,六魔門之一的洞冥幫已被你們兼併,血殺門也伏首歸順,黑道地盤已有大半被你們兩派朋分,接下來就是要對於靈蛟會和天邪教的聯手了吧?”
方懷遠目光幽幽地凝睇周絳雲,又看了一眼蕭正風,放在膝上的手悄悄攥緊成拳,半晌才道:“好。”
“本次隨我前來的七名弟子,無一不是黑道年青一代裡以一當百的人物,此中花胡蝶四人自不必說,天狼弓水木乃下任弱水宮之主,武功修為直追其師;謝青棠雖被肅除長老之位,他的氣力在補天宗裡還是名列前十;至於那嘯魂刀尹湄……”周絳雲勾起唇角,“可莫要藐視她是個年紀悄悄的女兒家,其一手刀法神鬼莫測,憑氣力殺上了暗長老之位,就算是我親身麵對她,也要頭疼呢。”
但是,周絳雲話鋒一轉,道:“現在黑道局勢,補天宗與弱水宮占有六成,靈蛟會跟天邪教不過死守四成,即便倚仗天時人和,頂多也是跟我們分庭抗禮,可在先前兩次比武中,常常是他們占有上風,諸位可知啟事為何?”
周絳雲道:“客隨主便,願聽方盟主決計,信賴以方盟主的品德德行,做不出自降身份的暗手行動,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