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正合水木情意,他再提真氣,兩掌相接頃刻卻覺不對——昭衍這一掌踏實有力,竟是個虛招!
一個時候前,探子回報說發明瞭蹤跡,按照線索不難鑒定這些人就藏在山中,可惜昨夜那場雨太大,山林草木儘濕,不然隻需一把火就能把人逼出來。
方詠雩他們能跑多遠,就要看這些人能擋多久。
昭衍拋飛了一塊巨石,兀自麵不紅心不跳,笑而應道:“喊你爺爺做甚?”
一聲哀鳴,斷絃狠狠抽在水木手背上,他神采劇變,長弓狠狠打向昭衍頭顱,昭衍隻來得及偏頭矮身,長弓以毫厘之差從他麵前掠過,剛好打在一個從背後撲來的殺手身上,那頭顱就跟西瓜一樣破裂開來,紅的白的四濺而飛。
二十六人,二十匹馬,最末六匹頓時都馱著兩人,相互靠背而坐,手持小弩和各種暗器,緊追厥後的殺手們都被流矢所傷,一時半會兒竟被拉開了間隔。
水木倒也乾脆,當下便道:“那我們也分!我帶人去追,你往這條路摸疇昔殺個回馬槍。”
眾殺手頓時散開,呈扇形向中心山洞包抄疇昔,就在馬蹄踏入五丈範圍那一刻,埋伏在兩麵草叢裡的白道弟子拉起樹藤,搶先幾騎人仰馬翻,更有一排排削尖的木刺從圈套中暴射而出,自下而上刺破馬腹!
隔著一排木刺圈套,昭衍與水木四目相對,殺氣震得樹葉簌簌落下,殺手們為他剛纔那一石之威不敢冒然上前,躲在山洞裡的方詠雩等人趁機鑽了出來,見此景象也不廢話,大部分人扭頭向後衝去,獨一十餘數留在原地,連成一道血肉牆擋在追兵麵前,脆弱不堪又果斷不移。
搶先馬背上的人鮮明是劉一手,他單臂持刀,身材斜傾欲墜,繩索尚未絆住馬腿便被他一刀斬斷,江平潮緊隨厥後,九環刀頂風而斬,刀鋒刺入繩網空地,反手疾揮如輪轉,沛然巨力竟將拉扯繩網四角的殺手也一併甩了出去。
“好風仰仗力,送我上青雲(注)!水護法留步,莫再送了哈哈哈哈!”
昨夜截殺失手,陸無歸跟駱冰雁很快獲得動靜,兩人大為大怒,曉得風聲泄漏,決然撕毀最後一層裝點,遣水木馬上解纜趕來,幫手尹湄將這些白道弟子一網打儘。
“不可,咱倆換一下。”尹湄眼睛微眯,“他們要想出山,不過乎西奔越州、北取通途兩條路,西邊密林隻要三裡,出去便是大道,需得飛馬追擊,而北麵多峭壁深澗,對你的弓箭更無益。”
他仰開端,眼睜睜看著劍鋒離本身的頭顱越來越近,就在統統人覺得他要人頭落地的刹時,昭衍俄然向後仰倒,雙腿敏捷抬起絞住殺手右臂,猛地一個急轉,但聞“哢嚓”一聲,那條手臂被他生生扭斷!
箭尖對箭羽,第一支箭竟被從中刺破,更增刁悍的力量狠狠擊在同一點上,天羅傘狠惡顫抖起來,昭衍心下一橫,傘麵倏然急轉,他用內力反向推挪,強行竄改了箭矢軌跡,以“四兩撥千斤”之法律這支利箭偏移開去。
水木反手取下掛在背後的天狼弓,雙目一掃,眾殺手立即分分開來,一道道絆馬索攔在了路中心,夾道樹上人影明滅,纏裹柳葉刀的繩網已經籌辦伏貼。
“不好!”
昭衍天然也聽到了,撇了撇嘴,渾不在乎。
昭衍身法靈動,連躲他五六個回合,反手橫劍將長弓卡在背後,身子突然一矮,狠狠撞向水木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