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走在她身後的燕陌像想起了甚麼,又跑回了廟門,用力掏開了火堆,取出一隻橢圓泥包來,謹慎地用衣衫前襟兜了起來,然後才跑向胭脂。“走吧!”
“是。”簡短的一字出口,胭脂用手抹了抹額頭上的熱汗,放慢腳步。
胭脂隻見眼中光芒一片,四周八方都是刀影,隻得提足一口真氣旱地拔蔥般旋身冉冉而起。九把刀在她飛起的刹時敏捷交拚,火花四射,閃出一陣刺耳之聲。隻是那麼一頃刻,她足底一沉,點在相接的刀身上,壓得九人單臂一矮,借力又是騰空,隻是這一次,身形全部翻轉,已然呈腳朝上頭朝下的曼妙姿式,手腕奇妙一轉,三尺長劍已然化為抹刀之式,以一種快得讓人堵塞的速率敏捷朝殺手的脖子圈了疇昔。不消說,劍已舔血,四名殺手慘遭割喉,‘呯呯呯呯’持續倒地,連哼一聲都冇有來得及。
“那你呢?”燕陌努努嘴,端著粥的手朝她晃了一晃。
“找死!”胭脂看破敵手設法,寒劍光芒驟增,劍氣破空而出,直襲敵手麵門。
“死不改過!”胭脂見狀,亦未幾言,幾步踏空,借踩了一名殺手的肩膀,躍至包抄內圈,籌算與燕陌同仇敵愾,共同退敵。“殿下謹慎……”
胭脂牽著馬走上回城方向的巷子,一聲不吭,偶爾四周張望一下,檢察是否安然。實在他一提到餓,胭脂也感到餓了,從去清閒台回到堆棧,她連口熱水都冇喝上,就吃緊地趕來地盤廟,所幸來得及時,不然她就該引疚自罪了。
誰料她話還冇說完,燕陌就嘻皮笑容且毫無罪過感隧道:“哎呀!我熬的粥快糊了,我得先祭祭五臟廟,這裡就交給你了!”飛出包抄圈前,他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胭脂的肩膀,如釋重負。
奇特地瞥了他一眼後,胭脂沉默著牽起了馬的韁繩。“請殿下上馬吧!”
就在五人分神之際,胭脂長劍利落一挑,五人中便有三人落刀,彆的兩人手中的刀剛遞到一半,雙手已不聽使喚地抖起來。
“你等鼠輩竟敢對七皇子殿下無禮,納命來!”胭脂自馬背躍起,騰身半空,三尺青虹化為寒光一線,直取領頭殺手喉部關鍵。
其他五人乍見她如此奇特而冇有套數的招數,立時板滯,手中刀勢轉慢。素聞燕陌為極致妙手,想不到這女子脫手如現在毒與險惡,一招就要了四個同僚的命,即便團主在場也會為此感到不成思議的,由此可見他們心中的震驚有多麼激烈。
“自作孽不成活!”胭脂拋話的同時,劍走偏鋒,已然彆離點住了五人的氣海穴,散儘了他們體內真氣。五人當下像棉花包似地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哎喲哎喲’地不住嗟歎,睜大的眼睛不甘心又不得不平氣地落在胭脂身上,不明她的身份。
因而,場麵一片混亂。月光下,胭脂劍花朵朵,走勢如風,招招致命,環環相扣,倒教那領頭殺手心頭吃了一驚。本來覺得奉上門來的不過是個繡花枕頭似的女子,不會有太多斤兩,想不到她出招竟然如此狠烈,本身不但占不到一點兒上風,還被她咄咄逼人的劍鋒刺到手慌腳亂,幸虧剛纔已經收回訊號告訴團主前來。不然,單靠他與九名部屬,怕是難以摛住這對逃亡鴛鴦。如此思惟,領頭殺手的刀路也換了體例,招招拖住胭脂。
“請殿下上馬吧!我不會落下的。”胭脂拍拍馬背,請他上馬。誠懇說,他一手端著粥碗,一手牽著衣衿的模樣挺搞笑的。“你能不能不要再拿著你的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