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麻子麵上的凝重,我已想到了他話裡的意義,慎重的點了點頭,“嗯。”
我們也是軍心大振,與麻子的兩麵夾攻下,很快就將追擊而來的鬼子毀滅了潔淨。
“弟兄們,殺啊!”
化悲忿為力量,然後大發神威一舉乾掉統統的追兵?
還剩下五小我,在朝著身後又打出一發槍彈後,我與鐵匠二人相互對視一眼。
【一百二十一】
活下去。
但是,我們手裡的彈藥,現在已然所剩無幾……
“殺敵!”
戔戔五人帶起的殺氣,竟也另身後的追兵為之一滯,最後纔在為首的本橋帶領下,閃現出猙獰嗜血的光芒。
是鬼子的救兵到了?一抹絕望爬上心頭,莫非,我們連一個墊背的都已賺不到了麼……
迎上來的麻子也是在笑,不過等他到了我的麵前時卻可貴的端莊了起來。
幸虧我們挑選的這個突圍方向,彷彿並不與麻子他們在一條道上,隻不過,卻要孤負了小牛他們的期願啊……
挑上了已抽出了手中軍刀的本橋重一,我再次暴喝一聲,在提動本身氣勢的同時,腳下的速率又快了好幾分。
聽到這個聲音,我內心便是必然。麻子他們,終究及時的趕了過來,在最關頭的時候!
麻子和他帶領著的救兵的呈現,不止大出了我的料想,也打了鬼子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曉得我們本日的事蹟會不會呈現在後代的史乘裡,在某個角落裡記錄下一句二十九軍某部奇襲日軍炮兵陣地,終壯烈就義之類的話。
內心在滴著血,滴著滴著,卻也已麻痹了起來。
我寒著眼看了眼鐵匠,卻隻嘲笑一聲,道,“對,你確切該晚來幾步。”
是啊,我還得活下去,帶著兵士們一起活下去……
見到劈麵鬼子的行動,我目光一寒,不由握緊了手上的步槍,同時心底也悄悄出了口氣。
固然一向綴在我們身後的,也隻要由那位本橋中隊長親身帶領著的,拚集而來的大抵二三十人,連一個小隊都不敷的鬼子追兵。
而如許的一點辨彆,對於已經曆過很多大戰的我來講,天然是能夠分得清楚的。
深吸口氣,剛毅的神情重又閃現而出。
“鬼子前麵怕是另有追兵過來,我們得快點走。”
語畢,便搶先返身衝殺而去。
日軍歪把子機槍的聲音,和我軍大量設備的捷克式還是有著很大辨彆的。
“我如果曉得你小子還活著,真該晚來幾步。”
隻要如此,我們的拚殺纔會成心義啊……
“你們來的還真是及時啊!”
這一次嘴角浮起奸笑的,卻已換做了我,另有我身後已是憤激難填,被憋了好久的兵士們!
鐵匠早就看到了麻子他們手裡的機槍,此時湊上來的他,聲音裡帶著難掩的羨慕。
兵士們也都跟在我的身後,一樣隻從牙裡擠出一個字,“殺!”
“拚了?”我問。
或許本日,就是我們這些人的死期了罷。
乾脆,就這麼與鬼子拚了吧。
而刺刀,永久是一場戰役裡最後的挑選。最後的悲壯,最後的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