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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趕幾步走到他的麵前,用力的錘了麻子一拳,“麻子!你也還活著?!”
而我們二連明天拚上性命打得這場阻擊戰,無疑已博得了統統救兵對我們的尊敬。
麻子、鐵匠、伶人另有老刀子,我的這一班弟兄,現在都還完完整整的坐在我的麵前,這不能不說,是他們幾人的榮幸了。
“小秀才,你還活著!”就在我的話音方纔喊出,就另有一個衝動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這名兵士和衛生員圍著我說了很多話,直到確信了我身上真的冇有甚麼傷口今後,這才意猶未儘的籌辦我歸去。
並不是說我不再為身邊戰友的捐軀而傷悲,而是冇有那麼多的時候來叫我華侈在哀痛中。
“老刀子!”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抽著旱菸的老刀子,不由衝動的喊出了聲來。
那麼滅亡與捐軀,將永久不會停止。
恐怕,他二人麵上的神采必然會很出色的吧……
將本身的這些惡興趣丟下,我又對著他們二人笑笑,這纔對峙著送了衛生員分開去救治其他的兵士。
“另有我呢!”
軍中男人的內心都是極其純真的,隻要你能兵戈,能打狠仗,那就必然能博得這些兵士的佩服。
我掙紮著站起家來,對著他擺了擺手,笑道,“我冇事。”
對二連,對二連每一名兵士的豪情,他們都必然要比我深很多……
連帶著就連我也享遭到了前所未見的熱忱體貼呢。他們如果曉得就在兩天前我還是個差點兒就做了逃兵的新兵蛋子,卻不知他們會作何設法。
“你們二一七團此次打得還真是狠啊,給咱二十九軍但是掙夠了臉麵……”
隻要這場戰役還在持續,隻要還冇有將侵犯者趕出我們的國土。
當我的目光又回到老刀子麵上時,老刀子終究抽完了他的那袋煙。
實在細心想想,比擬於我這個初來乍到的人,老刀子他們纔是二連這支軍隊裡真正的兵士。
他們都在笑,他們也的確有資格笑。
本來老刀子不但看到了我與那三個鬼子之間的戰役,更是看清了被我斬殺的阿誰鬼子軍官的軍銜。
我先是一愣,繼而摸著腦袋嘿嘿笑了起來。
嗯……少佐?
這些及時趕到我們陣地的救兵當然不會是團長那邊的步隊。
康勝彷彿另有其他的任務,在送了我到二連兵士的地點後便倉促拜彆。
彷彿,也不算是個小角色了呢……
他的神采也有幾分黯然。
想起排長也是最後拉響了手雷,和偽軍同歸於儘的結局,我的內心,一時隻覺著堵了很多東西。
因為此時就是算上我在內,全部二連剩下的兵士,也不過才十幾人的模樣……
欣喜的與身邊的康勝對視一眼,而後在他的攙扶下大步向著老刀子地點的那邊趕去。
隻是坐了一陣後,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二連,真的就隻剩這幾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