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哭笑不得，推說霍明錦不喜好彆人曲意巴結。

見他竟然真的方向中立，不肯真正為本身所用，姚文達氣得痛罵他奸刁。

傅雲章那樣的人，即便不能和他並肩，你也不會與他為敵。

三人便辭職出宮。

她問李昌。

她和姚文達道彆，跟著李昌走到荷花池旁。

傅雲章打發侍從出去，沉吟半晌，讓人把傅雲英叫來，和她說了這事，最後道：“傳聞霍明錦向皇上呈送一道密疏，現在朝中的人都在會商那道密疏是誰寫的……字字鏗鏘，句句有力，皇上看了以後氣得當場摔了禦用的墨錠……那道奏疏，是不是你寫的？”

傅雲英側耳諦聽內殿的動靜，直接回絕他道：“我剋日不得閒。”

她喜好吃的那種餅子隻要春末夏初的時候才氣做，要摘野菜，磨麵，蒸，煮，揉麪，再煎，工序很龐大。

端五節前，以沈介溪為首的內閣大臣三人，加上戶部尚書、吏部尚書、都察院禦史等人上疏去官，向皇上施加壓力。

少傾，小寺人走出來，對他們三人道：“明天就到這裡罷，太子殿下另有事要忙。”

很久後，皇上方笑了笑，“莫非你冇想過朕屬意的人是你嗎？不然為何將此事交給你去辦？”

下人奉告她，明天來的官爺已經分開了。

滿院子張燈結綵，王公貴族、文武大臣俱在席中歡飲，他遠遠站在一邊，格格不入。

袁文直翻白眼。

太子讓小寺人出去迎一迎春坊大學士，“彆是路上跌交了，你們疇昔看看。”

如果是真的，那更不好辦了。

皇上壓下摺子，不予理睬。

傅雲英找宮婢要了醒酒的茶，遞給姚文達，笑道：“姚大人，我二哥秉公直斷，胸有丘壑，您當初種植他，不就是賞識他外柔內剛，看似溫和，實在內藏鋒芒麼？如果您隻是想培養本身的人手，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她起得很早, 先去客房那邊看霍明錦。

皇上病了，太子前去侍疾。

饒是沈介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朝堂上能呼風喚雨，把皇上給氣暈了，還能如何？

……

傅雲英昂首看一眼門外開得如火如荼的藤蘿，“花期就在這幾天，再想吃冇有了。”

之前的他，底子不懂這些的。

霍明錦思慮了好久，一字字道：“微臣縱觀朝堂，唯有徐鼎一人能代替李柏良。”

她問下人霍明錦要走的是鹹口的還是甜口的。

傅雲英冇有多想，既然書是霍明錦的人送來的，她看便是。

霍明錦亦不開口。

第二天, 傅雲章休假，傅雲英卻得去東宮應卯。

……

傅雲章神采龐大。

傅雲英淡淡一笑。

霍明錦沉默不語。

明天倒是個例外，鐘聲已經響過幾遍，如何都不見春坊大學士的身影。

“莫非霍大人想讓我去刑部？”

身後有人喚她的名字，“傅校書。”

到早晨的時候，傅雲章的侍從回家稟報他探聽到的動靜：“皇上這一次是真的動了真怒，下旨立即將李總兵關押，欽差大臣已經往遼東去了，錦衣衛把李總兵京裡的宅子圍了起來，說是找李總兵這些年貪汙軍餉的罪證。有幾個大臣幫李總兵討情，皇上一句都不聽，當場罷了他們的官。這一下滿朝文武都不敢說話了。”

家裡風平浪靜，內裡卻早已掀起軒然大波。紫禁城內，又起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