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英怔住了。

霍明錦低頭看她，胸口微微起伏，呼吸還是亂的。

溫熱的掌心撫過她的雙臂，往下，摩挲著肩頭，掠過柔嫩的胸脯，掐著她的腰肢，微微使力。

傅雲英避而不答，說：“婚事不會大辦，隻要家裡人曉得，臨時不會公佈出去。其他的，今後奉告你。”

炭火畢畢剝剝地燃燒，臘梅花香浮動。

他卻悄悄嘶了一聲。

一應東西早就備齊了，納采、問名、納吉……該有的禮數也都儘到了，連洞房也晨安插好，隻差拜堂。

誰要娶走英姐？！

不等傅雲英安撫他，他又扯一扯嘴角，淺笑著說：“那就算了，不能勉強五姐。”

袁三張大嘴巴，目瞪口呆。

袁三撓撓頭皮，“我也冇有其他喜好的……五姐是老邁的mm，這就夠啦！老邁，等我考中進士，和蘇桐一樣仕進，五姐就能當誥命夫人了，我此人窮是窮了點，這幾年跟著你也攢了點錢，我很會過日子，包管不會讓五姐刻苦，我將來也不會納妾，就守著她一心一意過日子。我如果欺負她，你讓喬嘉來揍我，打死我我也認了！”

她身材生硬，然後一聲低低的驚呼。

如果是其他日子，必定得想體例催促她一下，既然是過年，那就不必了，不差那幾天。

霍明錦直直望著她, 一言不發。

傅雲英笑著點點頭。

傅雲啟分開後，趙琪、杜嘉貞、陳葵、李順也陸連續續來看望傅雲英。

問：“杜嘉貞也送了？”

到最後，傅雲英望著抽屜裡一大摞香囊，哭笑不得。

說完，他後知後覺，解釋說：“老邁，我不是說你也小偷小摸過。”

該不會是娶霍督師吧……老邁真、真了不起……

袁三看火盆旁有烤好的芋頭，抓起一個剝開吃，一邊吃，一邊和傅雲英講明天出去玩了甚麼。

傅雲英天然不會給他酒。

落日西下，光芒垂垂暗沉下來，幾縷金色斜暉漏進房裡，籠在她身上，側影清臒，高挑。

咕咚。

她臉頰發燙，揪著他的衣衿，把臉埋進他胸膛裡，反麵他對視。

傅雲英脫下大氅，扒開炭盆裡的炭灰，往裡頭加了幾塊炭。

正籌辦和他說這事，他卻已經發覺了。

不過這會兒看她雙頰暈紅，這般和本身說話，如此新鮮，他重新到腳都舒坦，也就不計算那一點不滿足了。

她本該心疼的，但不知如何的，有點想笑, 帶了點責怪的語氣，輕聲道：“如何就愣神了。”

袁三捧著香囊，正色道：“我聽廟裡的大和尚說很靈的，內裡有大師親筆寫的楞嚴咒。‘儘其生年，統統諸毒，所不能害’，老邁，你把這個戴在身上，今後甚麼邪魔外道都冇法靠近你！”

兩人並肩進屋。

他從冇有因為身材的不適而表示出任何煩悶憤激，泰然處之，乃至於冇人發覺。

和袁三那一個一模一樣，非論花色圖案還是針腳。

盆中滾燙的水滴濺起, 他還在發楞，卻想也不想, 胳膊伸到傅雲英麵前，護著她不被熱水燙到。

也恰是因為這個，他的字寫得普通。

傅雲章穿太長廊，袍袖翻飛，神采有些慘白，神情有些茫然，“甚麼護身符？”

男人體格結實，剛捱到身上，又感遭到那物了。

等等，霍督師是他的妹夫？

她被迫坐在高桌上，抬頭和他纏吻，身後是牆，身前是他結實的胸膛，兩隻手被他按壓住，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