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曉得，朕自小是福祿帶大的，這當中的情分天然是彆人不能比的，繼而三年前他侄女慘死，朕卻未能替他主持公道，內心也多少有些慚愧，是以對他放縱了些。”

“陛下明鑒，福祿隻是一介奴婢，如何能與權傾天下的丞相大人談甚麼情分。”福祿淡淡隧道，說出的話卻像針一樣戳著高雪雁的心，“主子現在已是半截身子埋在黃土裡的人了，主子現在的所思所想，也不過是為了陛下著想罷了，但願陛下不要為了一己私慾，斷送了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江山！”

“那陛下還――”濁音捂住了嘴，忽閃忽閃的眼睛驚奇地看著女帝。

福祿走後，屏風後走出一名宮裝女子，她盈盈走到女帝麵前，欠身見禮，“陛下。”

“開口！”女帝怒不成遏，一拂袖將桌上的筆筒，硯台一併打下，引來門口寺人不安的扣問，“陛下……”

女帝被她的神情逗笑了，攬住了她的腰，在她粉嘟嘟的嘴上親了一口，“不說我與他自小的情分，就說丞相現在權傾天下，將他立為男後是最好的挑選，如果不能完整掌控他，就隻能毀滅。”說到這裡，女帝臉上暴露冰冷的神情，“再說了，如果他真成了男後，他還能對我如何樣不成？”

女帝就著她的手坐在禦座上，喝了一口遞過來的清茶，這纔開口道：“你如何看？”

濁音卻道：“奴婢有兩件事不能瞭解，丞相既然也是總管大人看著長大的，依陛下所言，天然也是有情分在的，為何要虐待小妾？另有總管大人就算因侄女之死與丞相翻臉，為甚麼會心心戀戀地要丞相的命，會不會是受人教唆？”

女帝把茶盞放到桌上，“我方纔細心察看了福祿的神情，不像是背後有人的模樣，關於丞相為何要虐待小妾，”女帝掩住嘴悄悄咳了一聲，“丞相在床帷之間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愛好……”

“丞相你也是看著長大的，莫非現在就一點情分都冇有了嗎？”很久，女帝沉聲道。

福祿這才整了整衣衿：“主子辭職。”

宣泄完了的女帝看著跪在身前的總管寺人，硬聲道：“不要覺得朕不曉得你內心想的甚麼！三年前你侄女慘死這件事確切是丞相的不對，你侄女嫁與丞相為妾，卻被虐待致死，朕曉得你內心頭怨，但是丞相畢竟有功於大辛，朕如何能僅憑幾張密函就將丞相下獄？”

“滾！！！”

女帝聞言狠狠瞪了一眼福祿，後者雙目低垂，不卑不亢的神采讓女帝撤銷了心中的動機。

濁音笑了一笑，眨了眨眼睛，“奴婢感覺總管大人好生猖獗呢！”

“福祿……”女帝負手而立，明滅的燭光打在她孤寂的身影上，福祿恍忽間感覺麵前這位行事雷厲流行，手腕陰狠暴虐的女帝還是當年阿誰纏著他要吃冰糖葫蘆的小公主。

總管寺人福祿一擺拂塵，啞著一張公鴨嗓子道：“陛下息怒，現在丞相勾搭叛徒證據確實，現在當務之急是如何措置丞相纔是。”

外頭立即冇了聲響。

濁音撒嬌地抱住女帝的胳膊，咯咯地笑道：“那丞相做了男後就不能娶彆的女子了！好不幸呀！”

幽幽深宮當中，女帝將一封密函重重地拍在紫檀木雕鏤而成的禦桌上，一雙柳葉眉深深地皺起，“這些人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福祿不說話，女帝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