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啐了一口,笑道:“五兩銀子夠打頭麵金飾的?鋪子裡喊一聲銀子不敷使,還不得嬸嬸填上。狐狸嬸嬸正賺你銀子,你還做夢呢!”
姐妹兩個笑鬨做一團,好半晌練竹才把人放了。管平波才騰出空來道:“阿爺使來的人說,頭三五個月都是虧本,賺來的利錢得填了先前的洞穴,纔好說分錢。這五兩多銀籽實是盤賬下剩的零頭,拿來與我們買果子吃。下月一定有,但到了年下,買衣裳的人多,一準就有了。”
管平波笑道:“一斤炭才五個銅板,我一月的月錢能買二百斤呢。”
管平波被很磨不過,隻得道:“我且嚐嚐。先奉告你,那體例洗衣裳不潔淨,我的中衣你能偷懶,外套就不能了。”
管平波擺手道:“他是讀書人,餓死都不讓我做妾的。我的模樣在鄉間算個尖尖,劉家地主看上我,他一口就回了。不為了此事,也不跟我奶奶結那麼大仇。”
練竹奇道:“你夙來不愛這些,本日如何轉了性子了?”
管平波:“……”額……說漏嘴了!
管平波道:“你又曉得我有了。”
管平波問道:“常日多少?”
“我倒想去, 可惜山上的獼猴桃已過季,再去山上便敗興味了。”管平波隨口閒話了一句後, 又道, “阿爺著人送了鋪子裡的銀錢, 我把姐姐的一分子稱出來了。那戥子我用的還不熟,倘或稱錯了, 姐姐奉告我一聲。”
此時管平波把錢送來,練竹內心想要,卻還是笑著推拒道:“常言道,無功不受祿,縫紉機都是你的功績,我怎能白占了一分子?”
雪雁倒吸一口冷氣:“今冬的炭這般貴了?”
管平波從速回房拿了銀子,與方纔的並在一處,催促的珊瑚出去打頭麵。
管平波把帕子扔到桌上,貝殼先鼓掌笑道:“公然是嬸嬸虧了,這裡夠二兩麼?嬸嬸還不打殺了她個奸賊!”
此事一出,竇家高低都側目。有說管平波講義氣的,也有說她憨傻的。管平波聽在耳裡,不過一笑。向來大奸若忠,自古成大事者,哪個不是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四角俱全?傻子不好麼?便是思疑她藏奸,畢竟是挑不出錯,疑慮都不能說出口,不然便是誹謗誹謗了。
練竹傳聞,便道:“二兩銀子倒好打一對銀鐲,兩根簪子了。你把你的那錢也拿來,我再添上點,替你打套頭麵,好見客帶的。”
雪雁道:“嬸嬸們的衣裳再不敢躲懶的,下人們的衣裳卻可隨便些。”
管平波歎了口氣,洗衣機神馬的,真是一點經濟代價都冇有啊,唉……
管平波惱了:“閉嘴!就你話多!”
管平波嗤笑:“我若當家,還用你如許搬個盆洗衣裳的笨體例?”
管平波笑道:“不瞞姐姐說,我乃獨生女兒,從小便盼著有個姐姐疼我。我們相處的日子雖短,我卻一向拿姐姐當親姐姐看。既是姐妹,又何必分相互?姐姐若非常過意不去,全當替我收著,今後我短了錢,再來問姐姐討。姐姐一向疼我,我是曉得的。便是冇有這分子,我短了甚麼,姐姐從冇吝嗇過。我這麼大小我了,又懶得管那些衣裳金飾,今後少不得姐姐籌劃。你先彆不要,我還怕你將來一算賬,哎喲,虧蝕了,再不睬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