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持續大包大攬:“她今後若再敢在姐姐屋裡陰陽怪氣,我就再打。”
竇宏朗卻不在乎,儘管問練竹本日可好些。練奶奶先前見竇宏朗攜著管平波一起,不由板起了臉。直到竇宏朗同練竹軟語閒話,方覺氣平。
管平波居高臨下的道:“我是粗人,休一日在我麵前說八百句酸話。此為警告,再有下次,我把你往那石頭上砸!你不信能夠嚐嚐!”
雪雁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拿過衣裳道:“罷,罷,我來服侍吧。嬸嬸昨日的裙子,我連夜洗燙過了,掛在架子上。本日張裁縫起碼送一套過來,有兩套換洗的,就不必那麼趕了。”
竇宏朗道:“你就曉得當她的小尾巴,跟我一點都不親。”說著又調侃道,“莫不是她不弄你的原因?”
管平波倒是問:“冇驚著姐姐吧?”
珊瑚噯了一聲:“左不過是些小肚雞腸的婦人見地,叫我們嬸嬸防著管嬸嬸之類的話罷了。不叫她說,她反憋的難受。憋出氣來,今後嬸嬸回門,說的更短長。還不如現在叫她倒潔淨了,反正嬸嬸不當真,隨她去吧。”說著,反拉著貝殼到管平波屋裡來,進門先道恭喜,又笑道,“好嬸嬸,本日可曉得叔叔的好了未曾?”
竇宏朗又是一陣大笑,摟住管平波的腰,將她圈在懷裡,點了點她的鼻子道:“你甚麼時候才長大呀?”
伉儷兩個洗漱畢,胡亂吃了點早餐,一齊往正房看練竹。胡三娘看著兩人一齊出去,胃裡酸水直冒。一個院子統共纔多大?休說她略微走近一點就能聽到動靜,雪雁第二歸去打水時,廚房就問開了。又不是甚麼瞞人的事,現在全部院子除了練竹母女,哪個不知?胡三娘不算老,可她生了孩子,少不得腰粗腿壯,那裡比得了管平波鮮嫩嫩的一朵花,望著竇宏朗的眼神,滿是哀怨與思念。
貝殼悄悄道:“管嬸嬸你不曉得,彆看三嬸說話輕言細語清秀的很,非常會攏男人呢。她倒不是大伯母那樣用打的,儘管撒嬌,三叔就被她磨的骨頭都軟了。”
練奶奶眉頭一皺,管平波已是惱了,一把抓起胡三孃的衣衿拽至羅漢床前,一個過肩摔,就把胡三娘直直砸進羅漢床的枕頭堆裡。胡三娘嚇的尖叫不止,管平波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收緊。胡三孃的尖叫戛但是止。
竇宏朗道:“那又何妨?我本日得閒,我帶你們去就完了。”
雪雁笑道:“叔叔你不曉得,前幾日嬸嬸怕圓房怕的跟甚麼似的。”
管平波陰測測的道:“老倌,你曉得甚麼叫過肩摔嗎?”
屋裡的氛圍實在有些詭異,竇宏朗非常難堪的看了一場後院爭風的戲碼,非常無趣,隨口指了個藉口,便出門了。
練奶奶想說甚麼,又念及這裡是竇家,當著丫頭,不好說得。珊瑚最是細心,對練竹笑道:“我去廚下看看那湯好了冇有,過會子就來。”說畢,拉了拉貝殼的袖子,走了。
管平波早與竇宏朗打過號召,竇宏朗雖不知胡三娘方纔那句話有甚麼不對,可的確是她先招的管平波。如果妻妾相爭,他還好說不成以下犯上。兩個小老婆打鬥,他也隻得看著練竹。
管平波道:“我是覺不出甚麼好來,你們一個個當多大的喪事似的。”
胡三娘被嚇的不輕,掛著兩行淚,挨挨擦擦的走到竇宏朗跟前道:“老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