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嘲笑道:“冇有風刀霜劍嚴相逼,你嬸嬸八百輩子都不想這般賢惠。”
肖金桃對著管平波的頭給了一下:“你閉嘴!這話不消說出來。”
珊瑚公然被哽的半死。
肖金桃森然說:“算計我兒子,好大的狗膽。既無依無靠交與了我,便是我的首尾。巴州城裡城外,娶不上媳婦的光棍多了,我還能收幾鬥米的聘禮呢!”
竇宏朗恨不得把管平波抓來打一頓,管平波已經一手拉著練奶奶,一手拉著那蓮表妹跑了。先把練奶奶扔給雪雁,再強拖著蓮表妹往正院裡去。蓮表妹一個弱女子,那裡是管平波的敵手,一起跑著連話都說不出來,也不敢使性子。她姑母是送她來做妾的,管平波比她先進門,惹了她,還不定如何被算計。好輕易被拽到正院,肖金桃聽完管平波的話,臉就掛下來了。極冷酷的道:“既然親家母有求,我們做親戚的不好不管。寶珠,帶親戚家的蜜斯去梳洗。明日再實際。”
管平波道:“我不曉得呀,冇經曆。”
練竹才收的眼淚唰的就下來了。
管平波笑嘻嘻的道:“媽媽,你竟願跟人對嘴對舌?我們家甚麼時候講過理了?”
望著竇家正房的雕梁畫棟,管平波不由想起竇宏朗的那句話――路隻要那幾條,給了你,旁人吃甚麼?竇家二房兒子隻要一個,歸了胡三娘,練竹步步驚心;歸了練竹,胡三娘不過是另一個蓮表妹罷了。她的宿世也是個五講四誇姣青年,作為甲士,為了旁人去死的事都乾了,何止是憐憫心眾多?但是到了此時,活下去是那般艱钜,她一點多餘的心力都冇有了,更逞論憐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