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中義又等了一會兒，確信冇人來了，和李濤開端一家家的拜年，送東西。他倆開著車，一段一段的送，東西全在車上，牛奶太重，光用手提是不可的。53戶送完，用了兩個多鐘，因為不能丟下東西就走，還得拜個年，問候問候，拉會兒呱。

客堂裡的村民送的東西，劉中義給3個姐姐各拿去一部分，又給兩個哥哥一部分，還剩一些，留給李老三漸漸享用。他把客堂早清算好了，程大光會來，在他料想當中。

程大光的拜年禮品不輕，兩瓶“青花汾酒30年”外加兩斤好茶，代價近3000元。按說也不算多，程大光亮白的，因老闆是兩個，禮品都是雙份。劉中義給不給另一個老闆，他就不管了；另一個老闆他不熟諳，還夠不上去給人家拜年。

“我曉得，”劉中義打斷他，“疇昔的事兒咱不再說，我是想儘量照顧你，早上和火伴說了好久哩！我剛纔說的你感覺咋樣？”

劉中義說：“老同窗彆怪我刻薄哈，家裡買肥料的都搞假，咱倆不能因為買賣連同窗都冇得做。你的貨真，我毫不認賬，你要不放心能夠簽條約的，我很歡迎這類體例。”

程大光感覺這個老同窗不好對於，但快言快語總比笑裡藏刀好，這個同窗隻是奪目，話說在明處，比起家裡那些歹意欠賬，口蜜腹劍的人好多了。200畝桃園，一年用幾十噸的肥料，是個大客戶，如何說都有得賺的。他看得出，隻要貨真，劉中義不會認賬和欠賬。

初八一大早，劉中義接到電話，程大光說來給他拜年。拜年是假，想賣肥料纔是真，劉中義想。掛了電話，他揣摩著如何應對程大光。

劉中義問父親，給你蒸倆雞蛋？父親點頭。他遵循菜譜，給父親弄了個肉末蒸蛋。這是專門針對冇牙白叟的菜譜，營養且利於咀嚼。

程大光聽出劉中義刺探了他的疇昔，乾笑一下道：“老同窗……你不曉得，家裡買賣難做得很，打電話叫你送肥料，風風火火送去了，卸下了，說臨時冇錢給。你能再把貨拉走？你不送，有人送……之前我是耍過幾次小聰明，但早就罷手了……”

劉中義問父親，窗外的太陽出奇的好，起來坐輪椅上曬曬太陽，中午用飯的時候去大哥家院子裡坐？父親見滿滿一屋人，笑著承諾了。

劉中義歡迎了一波又一波，客堂裡的禮品堆得像超市裡搞促銷，估摸著53戶來全了。他低聲對李濤說，這饊子可真多，啥時候吃得完，得送人。看著吧，你家也是一樣報酬，這是想進桃園乾活哩，這設法好，一心換一心，不愁桃園乾不好。

劉中義對付了兒子一番，和媳婦嘮了一陣子，掛了電話。

“老同窗，預付三分之一，太少了吧？俺這買賣，欠賬短長，週轉不過來呀？”程大光陪著笑。

酒過三巡，劉中義開門見山地說：“老同窗，我說話不喜好繞彎子，談談你的肥料的事兒吧，我是這麼想的——你的疇昔我不計算，我隻要求兩點：一，肥料必須是真貨；二，我隻預付三分之一的錢給你，如果貨有假，餘錢不給，貨不退。至於代價，我不要求你比網上便宜，和網上一樣就行。你能接管咱倆就合作。”

泡好茶，劉中義致電李濤，想拉他一塊兒出去用飯，但李濤和他爸都走親戚去了。劉中義把他的設法說給李濤，李濤說非常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