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但是看過二郎救母故事的人,老衲當然曉得。大師父略略停頓,道:“恰是。曾經不奉告你們,是機會未到,怕你們白浪吃力量,現在,我兄妹三人均道法大成,東海走一趟,又都得了趁手的兵器,現在便是玉帝老兒親身下界來,我三人也不懼。此時現在,我等在此清閒,親孃卻被壓在桃山下,日日受剜心之苦……”
小元見她轉移話題,恨鐵不成鋼,道:“你呀你!”
楊嬋略一考慮,道:“大哥,你隻說被天庭抓走了,不知關在了那裡……莫非,莫非你已經曉得娘身在那邊?”
兄妹兩人一頭霧水,少見大哥如此嚴厲……莫非是為了天庭追捕的事?兩人互視一眼,心下一沉,跟大哥往裡走。
“大禹治水之時,手上有三件寶貝,河圖、開山斧、定海神針。水患處理以後,河圖下落不明,定海神針由東海龍宮保管,便是小妹現在的耳釘,快意金箍棒。另一項寶貝,開山斧,顧名思義,劈山開道如同砍瓜切菜普通輕易的斧子。隻要這把斧子,才氣劈開那銅牆鐵壁普通的桃山。”
楊嬋翻了個白眼,道:“我心歸了佛,永不立室。”她跟著大哥,修的是佛法。
“大哥,那還等甚麼,我們這就去救娘!”楊戩喚出三尖兩刃刀,那刀微微顫抖著,彷彿也很衝動。
話說到這份上,另有甚麼不明白。女媧娘娘功勞不凡,身居三十三重天上,哪怕是玉帝都不敢給女媧娘說一個“不”字,去找娘娘要開山斧……那還不如直接讓娘娘動脫手指頭,賜個恩情,把桃山給掀了。娘娘會晤他們嗎?
那女鬼喚作嫩娘,聽小元一說,嚇了一跳。她一個勢單力薄的女鬼,又如何能管得了天上的事,隻能徒增悲傷,淚流不止。
楊戩道:“小妹,你這是在諷刺大黃呢,謹慎他跟你急眼。”他說著,又想起曾經大哥講經時,偶然中提到的一句話,道,“大哥說過,這世上有兩種人不修煉,其一,是心機透亮、大智若愚之人,上通透了天,下通透了地,時候萬物,對其無所埋冇,看得太透,不再修煉;其二,是怠惰懶惰之人,懶到手腳難撐開,油瓶倒了不扶,懶得修煉。小妹,冇準兒咱家大黃是第一種呢。”
小元早聞聲了聲音,披著大紅的嫁衣出來了,一看這三位,笑了,伸脫手來,道:“你們家是不是住了耳報神?我才試嫁衣呢,你們就趕了來了,拿出來吧。”
楊嬋大笑,直說二哥比本身還促狹。
楊嬋在一旁點頭,道:“大哥、二哥練功勤耕不輟,這五十年來,小妹倒是目睹過兩耳哥哥多次衝破,功力上漲至無人之境,卻一次都未見過大黃有衝破,我得守著瞧瞧,等他醒了,給他說個希奇。”
楊戩嚴厲道:“mm屬甚麼傻話,等你碰到意中人,我與大哥,必定給你購置比這還豐富十倍的嫁奩,風風景光給你嫁疇昔。”
小元低頭沮喪道:“我也是胡塗了,與你說這些做甚麼,倒不如找我家太乙,讓他同他師父說說,幫手在娘娘麵前說兩句好話,或許另有救。哎,嫩娘,不是我說你,你隻比我小三百歲,我都要結婚了,你也快找個合適的,成雙成對罷。你等著那楊蛟,楊蛟卻不知有你存在,你還偏不讓我給你舉薦保媒,這甚麼時候是個頭?”
大師父怔怔看了一會兒,略有感慨道:“狐嫁女,狐狸都愛八抬大轎十裡紅妝,有些人啊,卻不愛。”也冇說是在說誰,楊嬋一笑,隻當是說她,道:“大哥倒是懂我,我這輩子就不籌算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