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體內蜈蚣毒已除,眼睛重又腐敗,他隻記得方纔有人在他唇上柔嫩一點,繼而垂垂就規複了神態,漸漸站起。時將天明,山風越來越大,吹得許仙袍子翻飛,嘩嘩作響,他走去抱住青蛇腦袋,眼睛紅了,喃喃問道:“青兒女人,你如何這麼傻啊?”
男人喝了碗茶,一擦嘴道:“我老早去,擠到最前才搶到。除妖大師的畫像一出來,就被搶空了。”
青蛇閉上嘴不再吐信子,怕許仙生厭。她看一眼天上的白素貞,看一眼許仙,沙啞著道一聲:“姐姐,我對不住你。”便閒逛著身子,緩緩今後山遊去。這對不住不知是不能持續伴隨姐姐,還是因為與許仙的這段因果。
白素貞一想,是了,她掐指一算,道:“這火燒起來,與許相公也有啟事,萬物有因有果,這果落在他身上,少不得損幾世福報。小女子將降雨的功德全都歸到許公子身上,抵過他後八世淪為牲口道之苦。”
“以是你便三番五次藉著除妖的啟事,下界……:”
大師父有理起來,連如來佛都敢嗆,又何況觀音,他對著菩薩背影大喊:“如果佛門不辨是非,以德抱怨,我便永不成佛!”
男人撚了一個青兒果,清甜適口,心中對勁婆孃的技術,嘴裡卻道:“許仙天師麵貌芳華,一表人才,你莫不是看他長得好吧?”
統統和尚跪倒在地,納頭便拜,口唸阿彌陀佛。
菩薩語畢,世人聽法,恍然大悟。
婦人責怪地看了一眼,拿青兒果塞他嘴裡,道:“堵不上你的嘴!少說這些妒忌的話!冇得家裡鬨蛇。提及許天師,那但是真真的仙師!你記得我孃家那邊有人家被狐妖禍害嗎?他們家拜了許仙像,能夠許天師太忙了,狐妖也冇能除。厥後他們也不曉得從那裡傳聞,如果燒香的時候,多點六根,三根念青兒,三根念大師父,許天師就會現身。公然啊――”
九重天上,鐘馗正與許仙下棋,聞到貢品的香味,笑著搖點頭,道:“又占許仙師便宜了。”
許仙邁步追上,青蛇看他一眼,搖了搖腦袋,尾巴一甩挪了巨石,當了他的來路。許仙心知,小青剛強,不肯被他跟著,便站在巨石之上,目送青蛇消逝在山林當中。
男人替婦人捏捏肩膀,道:“辛苦娘子了,傳聞許天師還是個癡情種,為夫也學學許天師,為娘子揉肩捶背。”
許仙哈哈一笑,道:“你我最是靠近,能一起被供奉,是小弟有幸。”
百米蜈蚣縮成一指來長的小蜈蚣,落在金缽以內。
一抹額頭上的汗滴,大師父對著天空高喊:“白娘子――白娘子――你在那裡,老衲有事相求――”連喊了三遍,一道白影又一道青影落在麵前,白素貞額頭有薄汗,喘了口氣,輕聲細語地問道:“法海禪師,呼喚白某有何事?”
並且降雨滅火是造福百姓的事情,這一下救了多少百姓,天大的功德,孰輕孰重誰分不清?
大師父喊一聲:“來!”
大師父急道:“你不能如許啊,你可還欠著許仙一份恩典呢!”
“鐘天師,喝茶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