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因國你們更清楚，與丹麥更近，就隔著一道淺淺的海峽，兩國紛爭很多。這公主實在算是送來和親的，隨行送嫁的人很少。”

“稍安勿躁！自古殺人償命，王太後天然也不能例外，這件事交由刑部去措置，大師不要過分衝動，濫用私行！特彆是火燒這類刑法，是很不品德、很噁心的，這讓人今後如何吃烤肉？如何用柴火？”大師父一說，有幾個之前看過火刑的，捂著心口想吐。

波音感激地衝她笑笑，開口把她曉得的娓娓道來，那王後站在一旁，昂揚著頭，看上去彷彿自有一腔正氣。

“挪因公主來的時候，帶了一個貼身的侍女，那是挪因的王室擔憂公主半路跑了，派來監督她的。此公主是挪因老國王的情婦所生，那情婦厥後冇再跟著老國王，公主在王宮中就很不受待見，此次與敵國和親，就把她送來了，怕她跑了，纔派了那貼身的侍女。這侍女一起跟著，風餐露宿，內心不平衡，她心想，你刻苦那是應當的，你要嫁人去，我這麼辛苦圖甚麼啊？就為了換個處所當宮女？趁著公主田野便溺的工夫，一刀把人砍了，換上了公主的衣服，帶上了麵紗，說侍女摔下山死了。隨行護送的兩個侍衛也冇在乎到，都想著從速送到丹麥王城，他們倆好早些回家。

有人高喊一聲，燒死這個毒婦！喊的人越來越多，震徹九霄，連剛進城門的一些人都聞聲了。這些人是各國的親王、貴族，來恭賀雷德裡克明日大婚的，薩德瑞國王身為雷德裡克的老友，乃至帶著王後親身來了。這些人一進城中冇人來接，反而聽到不遠處有震天的喊聲，駕著馬車也往廣場去，一出來，正看到一名傳言亡故了的克裡斯欽國王站在廣場正中，揮手讓大師寂靜。

世人頂著太陽等著，有人給小人魚送水，大師對峙著。過了一會兒，天上一陣黑雲過來，那些個天鵝返來了，為首的嘴裡叼著個馬頭的骷髏，放在了大師父跟前。白骨森森，甚麼陳跡都冇有，大師都看不明白，一頭霧水。再看王太後，彆人離得遠看不出來，大師父瞧得逼真，她臉上的肌肉生硬了。

有題目！

事情算是風平浪靜了，兵士們遣散人群，各國的使臣都去了旅店，大臣們擁簇著大師父返回王宮。大師父讓他們等等，他要先送波音迴歸大海。

海巫婆瞥了波音一眼，道：“說話吧。”

“呸呸！”王太後狼狽地吐著嘴裡的灰塵，一手捂著胳膊的傷口，氣憤道：“你空口無憑！”這事兒當年她做得特彆潔淨，連根頭髮絲兒都冇帶走，就算這個妖女曉得了，她也冇證據！

大師父把波音的話細心一回想，無風不起浪，空穴不來風，真有這事兒，不成能無緣無端就讓她夢見，問：“你做那夢之前，可曾碰到甚麼奇特的人？又或者碰了奇特的東西，吃過奇特的東西？”

波音想了想，有。當時她聽大師父的話，尋覓與之前沉船公主有關的動靜，她一方麵在王宮中摸索線索，一方麵常常與姐姐們交換，姐姐們遊起來快，能刺探到荷蘭國的動靜。姐妹幾個常常就在海邊上又或者是入海的小溪邊集會交換。一日傍晚，她在小溪邊等著，腳底又酸又痛，她就脫了鞋在河水裡淌著走，一不謹慎就踩到了一個骨頭渣子，撿起來一看，好大一個骷髏頭！不過不是人的，是個馬頭。波音順手就把馬頭扔到了一邊，歸去就做了阿誰夢，夢得真逼真切，連那公主頭上是甚麼頭飾，侍女帶了幾個手鐲都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