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這麼想,他是咱正白旗的旗主,肅文在鹹安宮,他臉上也有光不是?”
“鄭親王對咱家不錯,你求求他,也許能成!”額娘抽著煙,出著主張,“垂教員的,倒茶!”
“他點燈熬油的,冇少下工夫,就怕之前在旗學裡虧欠太多,”阿瑪道,“訥采剛纔來過,我倆聊了好一會兒呢,”阿瑪拿著鼻菸壺剛想往鼻子根湊,卻又停動手,“他說,鹹安宮這些官門生此次月試,文理細緻,筆跡草率,列三等者,賦稅都要減半,如果季考還位列三等,那就要谘退本旗了,咱家好不輕易出了根讀書苗子,可不能斷了根!”
這宅子,是前些日子他轉悠的成果,就想中了這地角。
“病院?”惠嫻、多隆阿、胡進寶異口同聲道,“啥叫病院?”
“婦科?虧你想得出來?”惠嫻倒是撇他一眼,“銀子,三千兩呢,彆提今後請大夫、買藥材的用度,就是鋪子裡的東西,象那盛藥的匣子、桌椅及一利器具,也得很多銀子呢!”
“得,你二人那裡去?”衚衕裡俄然傳來一聲喊,嚇了二人一跳,緊接著,從牆跟處閃出多隆阿與胡進寶來。
多隆阿朝胡進寶一努嘴,“問他!”
“啊!”肅文與惠嫻都是一驚,這兩人還跟冇事人似的,“為嘛辭學?”
“好,走了!”肅文笑道,再看那胡進寶倒是兩眼直勾勾的,“走了,魂掉了?”肅文拍拍他腦袋。
四人牽馬步行,走得很慢,等出了內城到了大柵欄,天氣已是傍黑了。
“明兒就要月試了,老二有掌控嗎?”額娘點著一袋關東煙,縷縷青煙中,她體貼腸望望西屋。
“嗬嗬,彆的地兒也就一千兩,你要價太高了!你吃了我算了!”肅文笑著踢踢門邊的石鼓,朝那狗一瞪眼睛,那狗竟是低叫兩聲就縮了歸去。
“你?能有涮羊肉好吃?”女人高低一打量他,惹很多隆阿與胡進寶都哈哈大笑,惠嫻也上馬,瞅著這個風趣的女人,“我這但是在大柵欄,滿是買賣家,兩進兩出的院子,要你三千兩,夠便宜你的了,”那女人一瞅那匹白馬,“看你們也是個有錢的主兒,還差這點銀子嗎?”
“這還小?”惠嫻道。
“得令!”多隆阿唱道,拉著馬就往前走,惠嫻不防備,差點摔下來,惹得肅文又在他屁股上留下幾個足跡子。
惠嫻卻羞得閉上了眼睛,臉上也象蒙上塊大紅布似的。
“你的字?這麼短的光陰,能成嗎?”惠嫻到底不放心。
緊接著,裡邊的狗叫了起來,賽虎也請願似地衝上前去,一時,兩狗亂吠,門環作響,在傍晚中格外顯眼。
“肅惠病院!”肅文笑道。
胡進寶牽著賽虎笑嘻嘻站在一旁,目睹是剛從肅文家裡一起尋到這裡。
那多隆阿手裡提個鳥籠,倒是眉開眼笑地也靠近惠嫻,“哎喲,嫂子,你身上這是抹了甚麼蜜,真香,讓我也好好聞聞!”
“嗬嗬,怕甚麼,過一天是一天唄。”那多隆阿倒是想得開。
“這是料想當中的事,鼎新,就是要革看法,革軌製,革官位,乃至要革掉某些人的命呢。”汪輝祖笑著擁戴道,“端親王考得不好,這場鼎新就冇法推行,天下人都在看著他呢。”
“我說,我說,我說還不可嗎,嫂子――!”多隆阿拿腔拿調道,“嗬嗬,這是進寶豪傑救美,倒是二哥脫手給那女人把腿治好了。”他繪聲繪色把那天的的顛末講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