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的是,”那汪輝祖也是推棋而起,“這兩條長龍,嗬嗬,一方竟象是端親王,一方竟象是禮親王,卻都選鹹安宮作為活眼,不過,一方想借新學之力推行彆的新政,一方卻想借鹹安宮再謀大位。”
“慢,”肅文大呼一聲,他一把拋掉手中的鋼刀,揣摩一番,動了動幾個滑輪的位置,“起!”
誠郡王也走上前去,嚴厲道,“剛纔的話都聽到了,肅文的話就是我的話,諸位,努把勁吧!”
“王爺,如果我們將這鹹安宮比作活眼,那皇上與端親王就是鄙人一盤大棋。”
“不過,他們相互絞殺之際,王爺卻以一子製勝,鹹安宮花落誰家,還未可知,高超,高超!”
“快,將近撞到獅子上了。”康親王傑書笑道,他看看穩如泰山的蔭堂,蔭堂也正在看著他,傑書臉一紅,坐了下來。
“王爺?”肅文叨教道。
張鳳藻看他一眼,他頓時噤口不語。
“歪了,歪了!”人群中又有人喊起來。
蔭堂揮揮手,那中年人自個去了,汪輝祖笑道,“這就落入下乘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看,此時,皇上、端王也曉得了吧。”
出去的倒是一個淺顯旗人打扮的中年人,他看看汪輝祖,汪輝祖頓時就要躲避,蔭堂卻一把拉住了他,“你記取,在鄭王府,我就是汪先生,汪先生就是我,我以師禮待汪先生,任何事不需坦白,直接講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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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門生是在想這殿名很有含義,”那汪輝祖放下棋子,卻轉了話題,“王爺請看,”他一指棋盤,“這長龍即便再長,如果冇有活眼(按照地),最後仍要被吃掉。”
就在一片興高采烈中,一匹快馬從遠處奔馳而來,隻見頓時之人一身明黃色打扮,明顯是從宮裡快馬趕來。
“皇上與端王想要推行新學,是以鹹安宮作榜樣,皇上親賞油靴,親掌紅燭,當然不解除為國舉才的設法,但何嘗又不是拔高鹹安宮的一種姿勢呢?!那鹹安宮,端親王也是用了心機,季考中,完敗國子監,無人攖其鋒芒,盧溝橋畔,萬斤石柱一舉而過,天下皆知,這個活眼,皇上是選對了,端王是選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