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你們說的,不是我說的。”肅文頓時接過話去,他把菸袋鍋往裡一放,“東西就裹在內裡,你們情願如何以為就如何以為,跟我冇有半文錢乾係!”
“你叫我淨街虎,唉!”肅文神情一黯,“去你大爺的,今兒,我這虎,竟被犬欺了啊――”他拉長調門,看看阿裡袞,竟是揚長而去。
“我還能往哪去啊,歸去等著太後懲罰我呢!”肅文笑道。
“噢?”宏奕臉上波瀾不驚。
“取來嘍!”那伴計高唱一聲,阿裡袞麵前頓時亮了起來,黃綢子包裹著,甚是刺眼。
“那幾塊東西值五千兩!?”阿裡袞已是氣壞。
“翻開!”阿裡袞昂然道。
“不是,就是淺顯的菸袋鍋,嗬嗬,這小子,忒損了。”成文運也陪著笑。
“皇後,你說是不是這麼個理?”她回身看看赫舍裡。
“你信不信我讓人封了你這鋪麵?!”他喘著粗氣,一字一頓道。
赫舍裡冷不防太後說到她身上,她賠著笑,“太後說的是,但是啊,六叔就是愛才,不過,就是皇上也常提起這孩子,毓秀這孩子也可貴一向嘉獎他,對了,他現在還是毓慶宮的伴讀呢。”赫舍裡溫婉地說道。
阿裡袞看看他,“行嘍,取來吧。”那肅文的家道他清楚,今兒的事就是衝著他來的,要不,本日本不該他當值,“你還是想想自個應當如何著吧!”阿裡袞看也不看他。
太後歎口氣,“也罷,既然你們這麼看重他,我就再放他一次,極刑可免,著發配到……”
這日都察院上本,奏呈聖上,說鹹安宮官門生肅文典當禦賜之物――千裡眼,剛巧成文運在上書房坐等奏事,皇上順手就把此事交給二人,那兩個侍衛是等著回話兒的。
一句話,竟是連皇後也掃了出來,赫舍裡從速站了起來。
“你,你――”阿裡袞頓時臉紅脖子粗,他看看兩位侍衛,卻涓滴冇有上前相幫的意義,都在喝著茶看熱烈呢。
“母親!”宏奕叫到。
“菸袋鍋?當了五千兩銀子?金子做的?”宏奕的獵奇心頓時被勾起來。
“掌櫃的,我們這的端方你不是不曉得,再說了,我們永興就從冇有過調包的事!”那伴計滿臉勉強。
那伴計也敏捷,三下五除二,翻開盒子,阿裡袞一看油漆得錚明瓦亮的盒子,再看看內裡長長的包裹著黃綾子的物件,內心鬆了一口氣,“肅文,你另有甚麼話可講?”
肅文看看阿裡袞,吡著牙笑著,“東西就在眼巴前,另有甚麼不清楚的嗎?”
“這鹹安宮,兒子還當嚴加管束,對肅文,母親一貫寬仁,還是留他一條命。”宏奕也站起來,賠著笑。
“大膽,死光臨頭還不誠懇,”那阿裡袞眼裡凶光一閃,竟迫不及待親身拿起那長長的物件,剝開黃綾,“哎,這,這,這如何,如何成了菸袋鍋呢?”他吃驚地看看掌櫃的。
“這還能有假,我覺得您曉得呢。”劉掌櫃一眨巴眼。
“啪!”阿裡袞出離氣憤了,他一拍案幾,那茶杯竟跳了起來,內裡的水一口也冇喝,撒了多數。
兩個侍衛很痛快,與阿裡袞在上書房也很熟,待字據立好,肅文卻站起來,“阿大人,您可想好嘍。”
“信,我信,您老多大本事啊。”掌櫃的還是陪著笑,但是如何聽如何象是損人,肅文“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兩個侍衛也也笑得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