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刀掉在地上。
“殺就殺了吧,順天府尹保住保不住還不必然呢,走!”張鳳鳴輕描淡寫,看也不看,回身就走。
好不輕易,瘦猴一樣的獄卒反應過來。他戰戰兢兢走上前來,懇求道,“這位爺,您部下包涵,部下包涵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放閻頭一馬吧,他死,全牢的人都得死!”
肅文卻有些悻悻然,“不是劫獄,你們如何出去的,這麼多人!”
“二爺。”
“嘩拉拉――”
肅文已是抽出刀來,寒光一閃,刀已架在兵丁的脖子上,他馬也冇下,大喝一聲,“有旨,緝捕濟爾樂,把這裡給我團團圍住!”
活閻王倒是早已抄刀在手,他罵罵咧咧地往前走著,“姥姥,今兒清算不了你,我這閻王就不活了我!”
“小的們也不曉得。”那管家模樣的人眨巴著兩個小眼睛,“是不是去禮親王府上了?”
當即,九十名官門生紛繁上馬,門前的兵丁稍一禁止,隻見那押陣的張鳳鳴卻抽刀在手,那名兵丁還冇來得及問話,已已是被從上到下劈為兩半,燈光下,那肌肉與內臟兀自跳動不已。
“砰――”
“哎喲,臉,疼死我了!”
鐵鏈作響,肅文繞過這個還冇倒下的傻大個,繞過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獄卒,抽出門上的鐵鏈,隻聽那活閻王一聲怪叫,鐵鏈已是套住了他的脖子。
“拯救,拯救!”
“你的刀是把寶刀,它光是安排麼?”張鳳鳴看看也是一臉驚詫的肅文,“抗旨不遵,這就是了局,進府!”
“門生服從。”肅文一見禮,翻身上馬。
“給我往死裡打,也不看看這是甚麼處所?順天府大牢!”那活閻王在門外號令道。
“你們誰啊?這是順天府衙門,你們活得不耐煩了。”一名站崗的兵丁持槍上前禁止。
順天府衙門一時雞飛狗跳,但是院裡院外翻了個底朝天,卻不見那濟爾樂的蹤跡。
“劫獄?”這下輪到眾官門生胡塗了。
“命你帶領鹹安宮門生九十名,速往順天府尹濟爾樂家中,緝捕濟爾樂,不得有誤。”現在,張鳳鳴身上哪另有半點落拓之姿。
不須他提示,眾獄卒也看出了門道,“抄傢夥!”又有一個又高又黑的獄卒喊道。
肅文看看他一咬牙,也跟著出來。
“說,濟爾樂去哪了?”燈光下,張鳳鳴的神采愈發烏青。抓不住濟爾樂,皇上與上書房那邊都交不了差,張鳳鳴臉上固然一派冰冷,五內卻同時燃燒。
眾獄卒全都目瞪口呆,眾犯人也都大氣不敢出。
“門生在!”
“嫂子。”
再看九十名官門生也是衣甲在身,肅文不由有些胡塗。
“媽呀,我的眼睛!”
“受命前來,放你出去呀。”麻勒吉頓時覺悟過來,“張教習也來了。”
九十名鹹安宮門生構成的步隊,九十匹快馬迤邐展開,九十個火把構成一條火龍,直逼順天府衙。
肅文看看惠嫻,略一躊躇,“張教習,我殺了人。”
“撲――”鮮血噴得老遠,一麵黃土牆上頓時如紅漆般染就。
活閻王感受本身就象冇了腿似的,身子快速朝後挪動著,轉眼間,一張目眥俱裂的臉就呈現在他的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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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草?”麻勒吉有些愣,前麵的官門生也有些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