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來,不就是勒克渾硬,我軟嗎?”麻勒吉笑道,“那我就說暈了他,嗬嗬,讓他不知東西南北。”
“後……後院。”一老媽子顫抖著說道。
那濟爾樂卻隻是一陣慌亂,但頓時又沉著下來,“天子腳下,由不得你們胡來,為甚麼拿我?聖旨呢?拿來。”他一下伸脫手來。
肅文與麻勒吉對視一眼,這,想來不是假的了。
但是,這個自誇能說會道之人,出來以後,竟是麵對著一個活死人,一字不發,眼睛都不睜,麻勒吉自顧自好話說了三馬車,竟是冇獲得半點迴應,三袋煙工夫,也灰溜溜從內裡滾了出來。
兩人正籌議著,隻聽得西廂裡傳來勒克渾的大聲呼嘯,緊接著,一記耳光,聲響不大,卻仍聽不到濟爾舒的聲音,但緊接著,拳打腳踢聲就傳了出來,一聲比一聲高亢,一聲比一聲沉悶。
“曉得不成還讓我們去?”勒克渾道。
“刷——”
“我?二哥,不是有勒克渾了嗎?”麻勒吉粘上毛比猴還精,他頓時聽明白了肅文的設法,“行啊,二哥你指哪我打哪。”
“操,減字木蘭花!”圖爾宸道,神情倒是有些發楞。
“用繩索何為麼?二哥,你想勒死他?”麻勒吉狠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式。
見張鳳鳴不再理他,摟著劍坐在門口的台階上閉目養神,肅文一咬牙,朝關押濟爾樂的屋子走去。
“肅文,你來問案。”
張鳳鳴看他一眼,兩人倉猝閉嘴,張鳳鳴大步流星朝裡走去。
寶刀冰鋒逼人,伴著這陣陣血腥味,透出一股濃烈的殺氣。
前麵的仆婦見一大群人持刀荷箭闖了出去,個個嚇得神采發白,不敢亂動。
“走,弟兄們,跟我殺豬去啊!”勒克渾渾如打了雞血普通,帶著幾小我闖進西廂。
皇上不會去見怪堂堂的正黃旗旗主、禮親王,隻會見怪他張鳳鳴。
“陳述張教習,任哪找不著濟爾樂。”圖爾宸帶人搜遍了全部宅院,也冇找著濟爾樂的蹤跡。
“大膽,你們是哪個營的?”那瘦子威風凜冽,“這麼冇端方,都給我滾出去。”他拍拍那女人手以示安撫。
“南鑼鼓巷!”
“你就是濟爾樂?”身為順天府尹,在北都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識,張鳳鳴天然也是熟諳的。
三人頓時並排來到他麵前,馬刺叮噹作響,彷彿一副武官的氣度。
肅文看看張鳳鳴,已是明白他的設法,他不但想獨吞了這份功績,連殘羹剩湯都不想給刑部的人喝,並且想把案子引到康、禮兩位親王身上,莫非這是端親王的意義,要掀起一場朝堂上的血雨腥風?
“不是刑部來問案嗎?”肅文有些吃驚。
“揍死他,不,宰了他!”勒克渾一時變得雄赳赳氣昂昂了。
濟爾樂是禮親王的弟弟,本人又是順天府尹,必定驕橫慣了,這第一陣嘛,估計很快就敗下來的一方,當然是勒克渾,但需求他殺殺那濟爾樂的傲氣。
剛走進後院,一陣動聽的琵琶聲就傳了過來……
“娉娉嫋嫋,芍藥梢頭紅樣小。舞袖低徊,心到郎邊客知己。金樽玉灑,歡我花間千萬壽,莫莫休休,白髮盈替我自羞……”
人的膽量都是漸突變大的,之前如果碰到濟爾樂,勒克渾哪敢動他一個手指頭,現在一個悄悄的耳光以後,卻也敢拳打腳踢施以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