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無人逼你,政見分歧,都可商討,但是你,炮轟東華門,引兵反叛,莫非你不想作大金的臣子了嗎?”張鳳藻一指西麵,“八旗都已呼應,豐台大營及禁軍三營都已出動,憑你的正黃旗,能撐多久呢,我勸你還是絕壁勒馬,儘早悔過吧!”
“既然你一意孤行,老夫與你冇甚麼好講的了,正黃旗、火器營的將士們,皇上命我傳諭,濟爾舒狼子野心,圖謀皇位,欲行不軌,大師不要受他矇蔽,他一人反叛,其他人等,一概不究,擒拿濟爾舒者,賞銀萬兩,晉官三級!”
麻勒吉心有靈犀,肘子一扔,頓時依樣畫葫蘆,待兩具屍身拖進院子中,在滿院小廝仆人的肝膽俱裂中,兩人相視大笑,安閒扒下那兩個旗兵的衣裳。
“我這是剛到,你看,肘子能夠證明,才吃了半截,就讓你給搶去了。”肅文笑道。
濟爾舒看看他,“這紫禁城,建成以來,未被炮火,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看看神武門前喊殺震天的正黃旗將士,決然決然道,“傳令德爾格勒,翻開德勝門紅衣大炮,炮轟神武門!”
“快,快,快,給這位軍門拿些吃的。”那管家模樣的人倉猝叮嚀道,估計這家仆人是不敢拋頭露麵了。
“王爺傳我所為何事?”德爾格勒直盯著肅文的眼睛。
“報,王爺,前鋒已攻入東華門,火器營與禁軍混戰在一起。”
“二哥,我們都打了一夜了,鹹安宮的兄弟們全都衝散了,你倒好,滿身乾清乾淨的,躲在這裡吃肘子,嗝——”麻勒吉給噎住了。
那傳令兵悶哼一聲,艱钜地竄改過身子,看著一臉猙獰的麻勒吉,那把鋼刀已是從背後插進他的腰眼。
德勝門樓高望遠,西麵各旗紛繁起兵勤王,拉鋸般的戰役讓貳心驚膽顫,一顆心始終高高懸著,當火器營的鳥槍調上去後,壓抑住局麵,他這才稍稍放心。
“張首輔,”濟爾舒在頓時一拱手,“我本不肯如此,耐何奸臣逼我太過,我一片忠心,有如晈晈日月,為皇上也為我大金,惟請皇上收回成命,複正統,誅奸邪,我願足矣。”
“餓死我了,餓死我了。”他一邊吃一邊舔動手指,嚇得宅院的官家臉無赤色,這哪是兵,的確是兵鬼!
馬不斷蹄跑了一夜,肅文大口嚼動手裡的肘子,一邊趴在門縫上往外瞅,俄然,他一把拉開大門,擎著肘子叫道,“麻勒吉,麻勒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