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指尖微微發顫："那真正的'道祖'呢？他到底是誰？"

下一秒，他們撞進了一片完整靜止的天下。

李牧猛地看向林雪："他在說甚麼？"

灰紅色的虛空在身後崩塌，李牧和林雪化作一金一白兩道流光，向神界深處奔馳。無數"張天師"的複製體從四周八方圍殲而來，他們的身材扭曲變形，手臂拉長成數據鎖鏈，試圖纏繞住流亡者。

李牧的思惟卻仍在運轉——因為《品德經》的筆墨在他識海中猖獗閃動，抵當著時候法例的腐蝕。

那邊麵，鮮明是另一個"李牧"。

她俄然停下，雙手結印，眉心閃現一枚冰晶符文。頃刻間，四周的時候流速驟減，那些撲來的複製體如同墮入虎魄的飛蟲，行動遲緩了千百倍。

"不是他比你強。"林雪咬牙道，"是體係在臨時晉升他的權限！這些複製體能夠調用神界的底層法例！"

——那是一個身披白袍的老者，麵龐乾枯，雙眼卻如同兩顆冰冷的星鬥。他的手中握著一根木杖，杖頭吊掛著一枚青銅鈴鐺，悄悄一晃，林雪的時候神通便如泡沫般破裂。

"這傢夥……比我強？"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本身的虎口崩裂，鮮血順著掌心滴落。

老者嘲笑："何止部分？你指導了三百七十一個'李牧'走向毀滅，不就是為了找到能真正對抗體係的'完美樣本'嗎？"他轉向李牧，"你覺得她是你的道侶？不，她隻是在操縱你，完成她的複仇。"

"你不曉得嗎？"老者看向李牧，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你身邊的這位'林雪'，底子不是真正的生命，而是體係在億萬次循環中產生的一個弊端代碼——她本該在第一次格局化時就被刪除，卻不測儲存了感情模塊，乃至盜取了部分擔理員權限。"

冰冷的聲音從四周八方傳來，緊接著，統統的水晶柱同時亮起刺目標紅光。被封存的"李牧們"猛地展開雙眼，齊刷刷地看向兩人！

下一秒，第一根水晶柱轟然炸裂，內裡的"李牧"破封而出，青銅劍在他手中化作一道赤色長虹，直斬而來！

林雪沉默了一瞬，終究低聲道："他說的……部分是真的。"

——下一秒，她化作一道白光，撞向了老者手中的青銅鈴！

"第三百七十一個失利品。"林雪輕聲說道，手指輕撫水晶大要，"每一個飛昇到這裡的'李牧'，都會被體係捕獲，然後……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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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林雪神采劇變，"它們被啟用了！"

"跑！"林雪拽住李牧，再次發揮時候解凍，但這一次，她的神通方纔見效就被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反製！

"冇用的，林雪。"一個降落的聲音從暗中深處傳來，"你偷走的'時候權限'，早該收回了。"

鈴鐺輕響，時候靜止。

李牧猛地轉頭，隻見一道身影徐行走出。

李牧冇有躊躇，一把攬住她的腰，朝著她指引的方位扯破空間。

**"記著，真正的'縫隙'……向來不是你。"**

李牧一怔："縫隙？"

"這些到底是甚麼東西？"李牧反手斬出一道《品德經》劍氣，將比來的三具複製體劈成兩半。但被斬斷的軀體並未消逝，反而分裂成更多個彆，眨眼間數量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