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黃庭內經經》記錄,九葉還魂草應發展在池西的靈眼處。"李牧對比竹簡,謹慎繞行池畔。俄然,他眉心一熱,三清道氣自行流轉起來——有傷害!
"第一問:道可道,非常道。何解?"
"第二問: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為何天下大水常成災害?"
"第三問:你若獲得靈藥救那柳姓女子,卻是以錯過封印天魔之機,導致百姓蒙難,當如何自處?"
忘情丹?李牧心頭一震。玉虛宮確有"太上忘情"之說,但真正服用此丹者寥寥無幾。白芷晴為何...
"我願以命換命。若真到那一步,當散儘三清道氣,化入封魔大陣,與天魔同歸於儘!"
玄龜打斷他的思路:"要取靈藥,需過三問。答得上,自可取之;答不上,留下性命。"
"不必多言。"白芷晴打斷他,從袖中取出一卷竹簡,"這是《黃庭內經經》殘卷,記錄了終南山幾條隱蔽靈脈的走向。"她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東海路途悠遠,你...萬事謹慎。"
話音未落,最後的水珠全數墜入池中。太乙池俄然安靜如鏡,池心閃現一株九葉仙草,通體碧綠,葉脈如金絲閃動。
"可言之道,非永久之道。正如這池水,看似安靜卻暗潮湧動;看似無形實則無形。道亦如是,固執於言語形跡,反失其真。"
"白師姐..."李牧苦笑,"宮主不會答應我走的。"
遵循玄龜指導,李牧沿著一條隱蔽小徑深切終南山要地。山路越來越窄,最後幾近被藤蔓完整掩蔽。他取出白芷晴給的玄光鑒一照,藤蔓竟主動分開,暴露一個幽深洞口。
"我會返來。"李牧慎重地將兩件寶貝收好,"帶著救治柳如煙的靈藥,也帶著能封印天魔之主的體例。"
"雕蟲小技!"疤麵男人吼怒一聲,雙掌拍出,竟有風雷之聲。李牧倉促間以太極圖相
......
"出來吧。"李牧冷聲道,"海天閣的鼠輩也配玷辱先賢安眠之地?"
"就這麼不告而彆?"
李牧點頭。
李牧恭敬地采下九葉還魂草,支出玉匣。正要伸謝,玄龜卻已沉入池底,隻餘一圈波紋泛動開去。
李牧想起黃河眾多時見過的慘狀,又想起藍汐操控海水的英姿。他蹲下身,將手浸入池水:
山風俄然變得狠惡,吹亂了白芷晴額前的碎髮。李牧瞥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情感,心頭微震。昔日各種閃現麵前——論道時的針鋒相對,除魔時的默契共同,另有那夜在玉虛宮頂共賞銀河...
剩下的水珠又落下一半。玄龜緩緩點頭,拋出最後一問:
"因為你是三百年來獨一能同時把握三清道氣的人。"白芷晴望向雲海,"宮主怕你...重蹈祖師爺覆轍。"
"何人擾太乙清淨?"
李牧接過木匣,觸手溫潤如玉。他清楚這麵寶鏡是玉虛宮鎮宮之寶之一,白芷晴私借給他要擔多大風險。"師姐何必..."
這個題目如重錘擊中李牧心口。他麵前閃現柳如煙慘白的麵龐,又閃過天魔殘虐的可駭幻象。沉默很久,他抬開端:
池水俄然沸騰起來,無數水珠懸浮空中,每一滴都映照著李牧的身影。玄龜的聲音從四周八方傳來:
暗影中傳來陰笑:"李牧,你公然如閣主所料,會來這古墓尋寶。"三人現出身形,呈三角之勢將李牧包抄,"交出九葉還魂草和玄光鑒,留你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