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虛影微小但清楚，"影尊竄改了汗青...摘星樓核心是定海針碎片...必須摧毀它..."

走近纔看清是個十來歲的少年，粗布麻衣，麵龐稚嫩卻透著不符春秋的沉穩。最獨特的是他身邊蹲著一隻毛色奇特的狐狸，通體烏黑，唯有額前一撮金毛。

將領行動一滯，眼中閃過蒼茫，但腰間玉佩俄然發燙，他立即規複凶惡："妖女！國師大人說得冇錯，本日必有妖孽反叛！"

藍汐查抄傷勢時驚撥出聲："李牧！你的心口！"

"應當八十歲了？"薑子牙苦笑，"國師說天下方士都該活不過三十，我算是個異數。"

李牧點頭："八百年鼎祚。"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草編的飛熊："跟我來，我曉得如何避建國師耳目進入摘星樓。"

畫麵俄然扭曲，虛影痛苦地伸直起來。與此同時，洞彆傳來地動山搖的巨響，全部渭水沸騰如煮！

"那是甚麼？"藍汐聲音發顫。

李牧這才發明，固然商朝經曆數日，現世才過了一個時候。但更令他震驚的是——泉水映出的周朝時空裡，白芷晴的第二道元神碎片不見了！

"等等！"李牧還想說甚麼，但麵前已天旋地轉。最後看到的畫麵是薑子牙——或者說白芷晴借薑子牙之身——站在晨光中揮手道彆，那隻白狐蹲在她肩頭，額前金毛刺眼如星。

三人一狐倉惶躲入四周山洞。追兵在岸邊盤桓好久，終究拜彆。薑子牙長舒一口氣，卻見李牧和藍汐死死盯著洞壁——上麵刻滿了奇特的標記，恰是三清道紋！

"不。"白芷晴的虛影俄然開口，"有人會陪你。"

虛影化作藍光冇入薑子牙眉心，少年渾身一震，眼中閃過熟諳的神采——那是白芷晴的意誌臨時領受了這具身材。

李牧強忍哀思，拽著薑子牙向山林疾奔。剛跑出百步，右臂金鱗俄然劇痛——預知畫麵顯現三秒後藍汐將被黑手吞噬！他不假思考回身回沖，金鱗之力全開，速率快得拉出殘影。

"交給我。"藍汐取出一向收藏的另一滴鮫人淚，"此次不會失手了。"

"那就夠了。"薑子牙暴露與春秋不符的滄桑笑容，"我會等。比及阿誰叫姬昌的人呈現，比及飛熊入夢..."

逃入山林後，藍汐俄然腿一軟跪倒在地。李牧這才發明她後背插著半截箭矢——剛纔的預知還是慢了一步。

"師尊？！"薑子牙脫口而出，隨即猜疑不已，"我哪來的師尊？"

薑子牙從懷中取出幾張符紙："我能引開兩個，剩下的..."

白髮老者將玉玨一分為二："子牙，此物關乎天下氣運。半塊予你，半塊待有緣人..."

"殷都？"李牧瞳孔驟縮，"我們到了商朝末年？"

"飛熊..."李牧想起白澤提到的時空錨點特性，"你夢中的飛熊是甚麼模樣？"

白狐不知從哪竄出，密切地蹭著薑子牙的腿。少年撫摩它的毛髮，俄然問："你們阿誰期間...周朝可曾昌隆？"

一滴鮫人淚剛好落在李牧心口金鱗上，異變陡生——淚與鱗融會處迸發七彩光芒，構成一道微型時空旋渦！透過旋渦，三人看到了一幅陳腐畫麵：

李牧低頭，隻見心臟部位的金鱗已連成一片，構成完整的護心鏡模樣。更奇特的是，鱗片上多了幾道藍色紋路，好似鮫人淚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