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聲音垂垂遠去，我驀地驚醒，發明本身躺在一個披髮著暗香的蓮葉上。四周是幽深的水底洞窟，頭頂的岩壁鑲嵌著會發光的晶石，將全部空間映照得如夢似幻。

崑崙老祖走過來，沉聲道："李牧，環境比我們設想的還要糟糕。就在你們進入歸墟的這段時候，修真界各處都呈現了空間裂縫，已經有小股域外天魔滲入出去。"

"渾沌青蓮？"

"這是..."

"崑崙老祖！"林雪欣喜地叫道。

眼看我們就要命喪於此，渾沌青蓮的蓮葉俄然主動飛起，將我們包裹此中。天魔之主的進犯打在蓮葉上，竟然被儘數反彈。

我試著運轉靈力，欣喜地發明修為不退反進，對《品德經》的貫穿也更上一層："前所未有的好。這渾沌青蓮公然名不虛傳。"

"渾沌非死，而是生的開端..."

蓮子入口即化，一股清冷之氣刹時流遍滿身。體內的噬道蟲彷彿感遭到了威脅，猖獗地躁動起來。劇痛讓我伸直成一團，皮膚下的玄色紋路如同活物般扭曲掙紮。

樓船緩緩升空，向大陸方向駛去。站在船尾，我望著逐步遠去的歸墟，心中五味雜陳。渾沌青蓮治好了我的傷，但更大的危急才方纔開端。

"呼...總算拋棄它了。"林雪長舒一口氣。

"你到底是誰？"我暗中運轉靈力，隨時籌辦脫手。

我走近細看，發明磨損處的紋路與太極圖上的某些圖案驚人地類似。一個大膽的猜想浮上心頭："莫非說...《品德經》缺失的部分，記錄了衝破大羅金仙的體例？"

破界舟在間隔我們十丈處停下。周明遠推了推眼鏡，聲音裡帶著金屬般的反響："李牧，我們又見麵了。"

蓮葉的速率已經達到極限，但九嬰仍在不竭逼近。眼看就要被追上，我俄然重視到火線水底有一道狹長的裂縫，正向外放射著微弱的水流。

林雪攙扶著我登上樓船。船麵上，我看到了青陽子和各派掌門，他們臉上都帶著凝重之色。

林雪鬆了口氣，指向青蓮根部："你看那邊。"

我艱钜地撐起家子，發明本身正處在一個天然構成的石池中。池水清澈見底，池中心發展著一株三尺高的青蓮，蓮葉大如傘蓋，蓮蓬中少了最大的一顆蓮子。

"玄都臨死前說的冇錯..."我喃喃自語，"這統統隻是開端。"

"已經記在這裡了。"我點了點太陽穴，"老子當年用心磨損這些段落，就是不想讓它們落入歹人之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金光自天外飛來，精準地擊中黑霧。天魔之主收回痛苦的嘶吼，臨時撤退。

"你醒了？"林雪紅腫的雙眼映入視線，她手中捧著一顆披髮著青光的蓮子，"再晚一步，你就真的..."

"這是..."我昂首望去，隻見一艘龐大的金色樓船破開雲層，船頭站著數十名譽息強大的修士。為首之人鬚髮皆白，手持一柄金光閃閃的權杖。

"老子當年留下的真跡。"林雪輕聲道，"他西行前將渾沌青蓮移植至此，就是為了保護這塊石碑。"

周明遠。

我當機立斷，取下最大的那片蓮葉："我們得從速分開。"

"不必多禮。"老祖擺擺手，"天魔之主現身，申明介麵樊籬已經脆弱到頂點。大劫將至，我們需求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