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白芷晴神采慘白，"它們要出來了！"

"我去。"他終究點頭，"但有一個前提。"

他直視李牧的眼睛："如何？敢不敢賭一把？"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一個明朗的聲聲響徹六合：

"宮主！"白芷晴欣喜地叫道。

"找死！"鬼目真人倉促閃避，還是被劍鋒劃破肩膀。玄色的血液噴湧而出，落在地上竟然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柔能克剛..."李牧恍然大悟，"本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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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玄都紫府？"李牧驚奇地問。

兩人不顧傷勢，再次撲向李牧。鬼目真人祭出萬魂幡，血煞老祖則直接化作一團血霧，從四周八方包抄過來。

"不！"清虛子目眥欲裂，拚著捱了白芷晴一記拂塵，衝向祭壇，"玄都之門必須翻開！"

血箭破空而來，李牧本能地側身閃避。箭鋒擦著他的臉頰飛過，帶出一道血痕，隱身符也隨之見效。

李牧腹背受敵，環境危急。就在這時，他眉心的道印俄然狠惡震驚，一道紫氣沖天而起，在空中構成一個龐大的"道"字。

玉虛真人沉默半晌，緩緩點頭："成交。"

"對於你，化身足矣。"玉虛真人嘲笑，白玉長劍悄悄一揮。

千鈞一髮之際，李牧眉心的道印大放光亮，紫氣構成樊籬擋住了黑光。兩股力量相持不下，收回令人牙酸的"滋滋"聲。

兩人化作一道流光，衝向空中的玄都之門。在穿過門縫的刹時，李牧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麵前的氣象完整變了——

李牧趁機躍上祭壇，伸手抓向那本黑化的帛書。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的刹時，帛書俄然主動翻開，一道黑光直射他的眉心！

李牧步步後退，眼角餘光掃視祭壇。白芷晴被清虛子纏住，一時難以脫身。而那些被節製的活人祭品仍在機器地走向祭壇，一個接一個地獻出鮮血。

鬼目真人和血煞老祖也想逃，卻被玉虛真人一劍一個，當場斬滅神魂！

"宮主，"白芷晴焦心腸問，"玄都之門..."

"若能禁止你們，死又何妨？"白芷晴嘲笑，手中拂塵揮動得更急。

小幡頂風便長，無數冤魂厲鬼從幡中湧出，收回淒厲的嚎叫撲向李牧。這些厲鬼比前次更加凝實，有的乃至已經顯化出完整的形體。

"無妨。"玉虛真人降落在祭壇上，"既然已經開了條縫，不如將計就計。"

帛書上的黑光越來越盛，空中的旋渦已經擴大到直徑十餘丈，那扇門的表麵更加清楚。李牧看到門上的鎖鏈正在一根根斷裂，每斷一根，就有一股黑氣從門縫中排泄。

李牧不躲不閃，秋水劍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弧："水之五德，柔善勇智恒！"

清虛子神采大變："你瘋了？鬨動周天星力，你本身也會魂飛魄散！"

"李牧！"白芷晴的驚呼從遠處傳來，"謹慎！"

危急關頭，李牧俄然想起玉虛真人所說的"水之五德"。他閉上眼睛，不再抵當，而是任由水德之氣天然流轉。

但已經晚了。紫氣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將李牧覆蓋此中。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湧入四肢百骸，腦海中閃現出《品德經》第八章的完整真解：

聲音出口，水流暴漲，構成一道水龍捲將厲鬼隔絕在外。但鬼目真人的萬魂幡能力太大，水龍捲很快就被扯開數道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