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攝政王大名,本日得見真人果然是氣度不凡。”耀雲國使臣舉杯向白岐敬酒。
“放眼觀天下局勢, 現在南丘位於風暴中間,如果各國締盟群起而攻之,此種環境何解?”
白岐掃眼園中滿園的合歡樹,目光終究還是落在了霍淵身上,“想分開王府?”
“嗬!”白岐話中諷刺意味更重, “南丘百姓千萬, 上有鮐背老者下有繈褓嬰兒,你高風亮節不畏存亡,但可曾替他們想過?”
“那便去吧。”白岐說著,伸手向暗衛要了一把劍,“拿劍來。”
“他殺我夫君滿門,又廢我功力囚我在此,我恨他入骨。”柳芫恨聲道。
“恃寵而驕可不是好風俗,任何時候都不準違逆本王的號令。”白岐打斷她,眼中的薄涼讓柳芫不由的一抖。
不自傲,但是他不悔怨,他早就想讓他看一看柳芫的真臉孔了,她配不上他的寵嬖。霍淵無聲的和白岐對視,神情淡然。
“若非你們口中昏庸愚笨的朝臣護得國度承平,你們能在此大言不慚的高議論闊?待到國破爾等淪為亡國奴,誰還在乎你的存亡?”
‘本上神不但單隻是乾架無敵,吵架也不會輸。’白岐實足自傲的說,“實在我也主戰。”
……
南瓊酒館三層一間高雅的房間中,前帝師曹誌奎聽著內裡狠惡的辯論獨自入迷,杯中茶在手中早已冷掉卻一向未喝。
“他待你極好。”霍淵說。
“張嘴。”白岐說了聲,然後把一顆去皮的果子喂入霍淵口中,“甜麼?”
可世事無常,造化弄人,誰也未推測本該死亡的霍四公子竟被攝政王看中救回,曾經高不成攀的少年現在淪完工以色侍人的男寵,可悲又可歎。
“……”霍淵怔住,這……便算完了?
“哦。”白岐意味不明的拖長尾音,‘搶玉’的打算得儘快實施了。
“非它不成。”白岐態度倔強。
一把劍交到白岐手中,霍淵還未回神,白岐已猛地回身朝他揮來。‘刺啦’一聲,衣服被分裂,一道看似鮮血淋漓猙獰可駭,實則並未傷到內涵的劍痕呈現在霍淵身上。
暗衛現身,在白岐的默許下把柳芫強迫帶聚散歡園,當園中隻剩下白岐霍淵兩人時,氛圍靜的有點詭異。
“……”看出他眼中的打劫,鳳宇明哽了下,半響後低頭沮喪的問,“王爺非它不成嗎?”
鳳宇明對他覬覦本身項上玉的目光視而不見,“已定於五今後。”
“我是王爺的男寵,隻要你還寵我一日,我就是你心中的一塊肉。”霍淵麵含挖苦的反覆白岐當初的情話。
“紙上談兵,自哀自怨,好笑。”白岐出言調侃。
很久,白岐鬆開手似是笑了下,他取出那隻泥捏的小狼狗塞到霍淵手中,“拿著玩罷。”
“霍淵小崽子呢?”白岐在回芙雅園途中問了聲身邊的管家。
被迫成為全殿諦視標存在,霍淵眼中暗沉,麵卻不動聲色的舉起酒杯沉默的一飲而儘。
“我……”霍淵嗓音沙啞,人有點懵,“上疆場殺敵是我自幼的胡想。”隻是在霍家出過後這個夢便碎了,自此,他的心中對南丘,對聞人皇族隻剩下仇恨。
白岐撇下管家單獨前去合歡園,本日他在街上瞥見一個捏泥人的,因而就讓攤主捏了隻灰毛小狼狗,神.韻和霍淵極像,他籌算把它拿給霍淵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