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真是“過把癮就死”,我穿來此世兩天,也勉強能夠就此無憾地闔上雙眼了吧。
王衍裝模作樣捋捋鬍子:“但得保全殘生足矣,豈敢有這般的期望啊……”
固然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籌辦,但裴該總忍不住去瞧天氣,去存眷四周胡人的意向。終究,他發明百餘名胡人較著有構造、有分派地從四周八方向這裡集合過來,在間隔牆垣大抵六七丈間隔的時候,幾近同時止步,並且紛繁從肩上摘下了馬弓……46
裴該就這麼著儘力梳理本身的思路,閒坐冥想了一整天。其間偶爾伸開雙目,察看周邊疆況,見到王衍等人因為腹內饑餓,竟然還腆著臉推人出去處胡將乞食。石勒倒也真沉得住氣,明顯已經盤算主張要宰掉這票冇用的傢夥了,卻還是遣人送來了淨水和粗麪餅。
裴該瞟一眼坐在石勒中間阿誰冠帶尚算整齊,約摸五十歲高低的白麪男人,心說公然這個就是王衍了。隨即把目光再度移向石勒,大聲說道:“王衍誤國亂政,公卿屍位素餐,我等亦皆無能無謀者也,乃至於此。國度喪敗,肉食者誰能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