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胡馬_第五十二章、熊孩子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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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說那小傢夥性子比較野,剛纔一錯眼就不見了,也不曉得躥到哪兒去啦。石勒心說此處乃是我軍的大本營,他一張陌生麵孔還敢到處亂躥,可彆被人當作特工給砍了呀,倉猝命令,命人速去尋覓。

如何辦?這是最後的機遇了。一旦分開葛陂,按照史乘所載,石勒便要寢東征之議而揮師北上,直取邯鄲、襄國了,到時候本身恐怕再無脫逃之策……不可,我必須得冒個大險了!

石虎痛罵道:“我千裡來訪家兄,故而汝等不識,但怎敢砍我?若殺了我,家兄必然族儘汝等!”

裴該心說彆介啊,如果石勒曉得了此事,哪兒還能讓你砍下這混蛋的狗頭來啊?!

胡卒、勝兵固然不至於要乾苦役,但多為北人,不耐這類濕寒——固然比起長江流域來,這點點水汽算個屁啊——一樣也病倒了很多。

丫是拿這弓攻擊我的麼?如何我額頭上冇有箭?哦,想來應當不是馬弓,而是彈弓……就這麼點兒間隔,如果發射鐵彈子,估計我腦袋早就穿了,既然打而不穿,隻是流血——貌似我受的傷不算太重——除非是泥丸。但是哪有效泥丸來搞刺殺的呢?這混蛋究竟是誰啊,我跟他何怨何仇,他籌算要做甚麼?!

但是纔剛傳命令去,就見支屈六氣哼哼地過來了,見了麵單膝跪地,一抱拳,說剛纔逮著一名特工,竟敢傷害了裴先生,但是逮起來正要開刀問斬的時候,他卻梗著脖子說是主公您的兄弟——“公然識得此人否?”

但是那小年青目睹跑不了,俄然間梗著脖子大呼起來:“汝等豈敢殺我?我乃石勒的兄弟是也!”

耳聽得呼喝之聲高文,抬開端來一瞧,隻見裴熊已然躥到了數丈以外,正跟一人扭打在一處。定睛察看那人,身量挺高,體格魁偉,但是瞧麵相,年齡應當不大,也就是個小年青罷了,嘴上連毛都還冇長齊呢。這便是刺客麼?再瞧四周地上還落著一張短弓……

石勒聞言,不由一愣,心說“小虎”是誰啊?隨即想起來,哎呦,那小傢夥竟然還活著嗎?他都很多大啦……忙問:“小虎安在?”

石勒聞訊,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衝出帳外,一跟頭栽倒在老孃的腳前,跟個孩子似的,抱著孃的大腿是放聲大哭啊。張儒在中間一瞧,這事兒有戲——他若跟娘冇啥豪情,那估計我完整說不動他;既然母子如此情深,那我送回其母,便是天大的恩德啊,起碼能夠是以而搭得上話,不至於被拒之於千裡以外吧。

支屈六聞言,頗感迷惑,這刀舉在半空就落不下去了。裴該也挺奇特啊——石勒的兄弟?石勒另有兄弟,我如何不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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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勒殺王彌以及揮師南下,動靜四彆傳播,使得晉朝的幷州刺史劉琨窺見了他們胡漢君臣之間的衝突,便用參謀張儒之計,想要遊說石勒歸正。他讓張儒帶信給石勒,信上先是吹噓了一番石勒,說將軍您在河朔之間起家,囊括兗、豫兩州,直至飲馬江淮,就算當代的名將,也都冇有你這麼短長啊!但隨即話鋒一轉,說你隻是一味流躥,攻陷的城池、地盤全都冇法真正占有,一會兒如同烏雲聚合,一會兒又似流星四散,這不是悠長之計啊。那你曉得為啥會如許嗎?

這一年的夏季,氣溫比擬往年來略高一些,但暖冬一定溫馨,葛陂四周已經持續下了快兩個月的雨了,老是陰兩天、雨兩天,濃雲總也不散,陽光總也不見。夏季下雪,對於翌年的農業收成是大有好處的,但下雨就是兩回事了,更何況此處陣勢低窪,石勒被迫策動了很多輔兵和百姓去挖渠泄水,導致很多人凍病乃至是活活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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