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小總算明白了統統的後果結果。不由心頭酸澀。那晚他神情苦澀，欲說還休，本來心中有更多的磨難。不過同是天涯淪落人，說出來，反而有趣。

“宰了你！”唐小翩甩出幾片毒器。

郭天北眼中充滿了鄙夷之色，俄然一陣大笑，順手推下她的墨客頭巾，那一頭柔黑的長髮披垂下來，有一半垂到水麵，如綢緞般搖擺，美不堪收。

唐分金歎道：“唐家在關外亦有地產，望女人到關外暫住數年，或許……其間事一了，便可返來與燕兄相聚……”

寶玉即便在砂礫中，仍能放出斑斕的光芒。

前麵刻了署名“郭天北。”

燈光如豆。蘇小小捧著腮，甚麼都想，又甚麼都想不出來。

俄然，遠處傳來陣陣笛子聲。

她態度安靜，情意果斷，不由得燕赤俠不信。他神采青黑，沉聲問：“莫非你也要做負情負義之人？”

唐小翩眼眶****，“蘇姐姐，我現在能夠如許叫你了。你瞥見了麼，這小我對我很好。我也很好……燕赤俠報了仇，不過又做了和尚。放下血刃，身披法衣，周遊各國，說要踏遍千山，尋覓救贖。傳聞現在已到了喬陽國。不過，他說他不會來杭州了。怕驚擾你。姐姐……你聽到了嗎？

蘇小小忍不住淚落，“他……他好好的？”

燕赤俠雙手顫栗，鬆開了她的肩膀。“你當真不肯留在我身邊了？”

唐小翩也看到了那行字，神采刹時煞白。

小小記得她欺花賽月的仙顏，記得她說一不二的嬌縱，記得她利落淋漓的笑聲。

月明星稀，夜色涼如水。

小謹慎頭一動，嘴唇卻抿得緊緊的，不敢多說一句。

唐小翩嚇得結巴起來，“姓郭……高高瘦瘦，文縐縐，帶了兩個老婆，我……出去喝酒了，早上纔回……”

“我二表叔。”唐小翩誠懇答覆。

“燕赤俠的仇敵，也是我們唐家的仇敵。我大伯……就是前次你在船上見到的阿誰，他們曾談過聯手對於郭天北。”

烏黑的江麵上傳來了悠悠的笛子聲。

小小感覺臉上有點癢，當小刀的刀尖溜過她滑潤的麵孔，有一絲冰冷。

小小的心往下一沉。深千尺，不見底。燕赤俠多麼技藝，她是親眼目睹的。要他動不了，必然受了重傷。

小小臉上一紅，“此乃煙花之地，會屈辱了女人的清譽……”

小小皺眉，奇道：“甚麼叫忘情？賤妾不識。賤妾情意本是如此，與唐先生有甚麼乾係？”

兩人就在這個江邊相擁著，直到夕陽落下。

小小問她，昨晚可有聞聲甚麼聲音？

江湖人物，是不是都是如許的？

小小在燕赤俠脖子底下摸到一條很深的疤痕。

唐小翩咀嚼著菜，一邊摸著酒杯，俄然低聲問：“你瞧他們多奇特，姐姐跟mm、妹夫一起出遊。”

蘇小小眼眶瑩然，淚水滑落在匕首上。

“偶然候也會被惡狗追逐。”燕赤俠道，“固然痛，但是死不了。冇有把仇敵殺死之前，就得咬牙活著。”

公然是無一不美的絕世才子呢。不管哪一處，都充滿了引誘。

“隻是，鄙人反而擔憂燕兄的安危。”

她逃不出去的。

唐小翩展開眼，見到滿臉慚愧、淚水漣漣的小小，一時說不出話來。

文士不由問：“如何？”

小藐視著燕赤俠，問：“夜泊武昌，碰到一個文士，大膽與他談了一會兒樂律，他竟贈了此物。燕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