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重撫上身邊的青驄馬,她拉住韁繩朝馬蹬上一踩,隨即騎上了馬背。飛雪輕舞中,這身著一抹素白衣衫的女子,竟多了幾分清爽颯然之氣。
目光靈敏地看了眼四周,待她肯定方位以後纔開口道:“主子,請隨芙映來。”
她曾覺得,這一年來在外曆經的風雨苦楚與磨練遊曆,足以讓她放下統統的癡妄與愛戀,可皇榜上的字句,還是如針刺般生生紮傷了她的心。
那一夜,他給了她兩個挑選:死在這裡;或者分開皇宮,去尋覓真正屬於她的人生。
而這女子,恰是在連曦身後,失了動靜的夏竹煙。
她摘掉鬥笠,翻開車簾,輕聲道:“主子,已經到了。奴婢攙你下來。”
“夏竹煙終其平生都不得分開這裡半步,且每日此時便有一名宮人前來此處,將她做過的統統都對她說上一遍。除此以外,便不得再與她說一句話。”
她看了眼皇榜前已四散的人群,垂下頭拭去凝在眼梢的淚珠,隨後悄悄一笑。
她慘白的臉上,雙目早已落空了往昔的神采。身材乾癟嶙峋,模樣甚是高聳。
正因立此大功,他在同年被先帝任命為當朝左相。
連澈,你為了她竟能夠如此斷交冷情。今後,你也會為了她而六宮無妃嗎?
馬車行進了一段路程後,終究在靠近寺廟的一棵大樹旁停了下來,隨後一名女子工緻地跳上馬車。
但是悠長的等候,換來的倒是無情的回絕。這男人說,他再也冇法接受落空那女子的痛苦,以是他要根絕統統能夠會傷及那女子的人或事。